大概三炷香的时间后,雅君果然带着一身强压着的怒气来到御书房。
批改完奏折正在看书的夜煌天看到雅君出现时,故作不知的微微一笑:“不知何事能让我儿这般生气?”
雅君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质问夜煌天,可当夜煌天满目慈爱和宠溺的看着她的时候,所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气闷的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儿臣回国也快两年了,但至今都不知道当年父君为何要离开夜国,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身为女儿总不能让父君多年在异乡受的苦白受了。”
夜煌天放下手中的书,目光直直的看着雅君,道:“其实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孤便是,孤定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完全不必让墨彤暗中去调查。”
雅君闻言,搭在椅子上的手一僵,原来自己这边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
“都这么久了,你对孤还不能完全信任吗?”夜煌天很是无奈的问,她的这个女儿戒备心实在是太重了,对她这个娘亲都带有防备,实在是让她又气又心疼。
雅君轻哼一声:“既然你愿意告知,就说说当年我爹为什么会离开夜国吧。”
说起往事,夜煌天的思绪渐渐的飘远了,满目惆怅的望着窗外的雨天,充满沧桑的声音渐渐响起···
“当年孤与梅儿感情甚好,孤为了给梅儿世上最至高的荣宠,不顾大臣们反对只娶他一人,并且册封他与君王之位齐名的帝君称号,孤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去了赫连家族后一切就变了,赫连老家主办大寿时,孤虽为君王但也得亲自去一趟赫连家,以表对赫连家的尊重,那日孤喝了些酒就醉倒了,醒来时就躺在熙儿的闺房中,熙儿衣衫不整,满身青紫,成年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孤酒量不差,突然醉了就罢了,还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陷害。”
雅君听到这迫不及待的接话:“既然知道是有人陷害,为何不和父君解释?反而还把那贱人娶回来!”
夜煌天苦笑:“孤自然是解释了,你父君也原谅了孤,但熙儿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少爷,发生了这种事并不好处理,而且那日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传开了,整个京都都知晓孤对赫连熙做的事,赫连家觉得颜面扫地,联合重大臣施压,让孤必须娶赫连熙入宫,册封为贵君。孤自然是不愿意的,但为此事梅儿多次与孤争吵,甚至说只要一日不处理好此事,就一日不再见孤。孤夹杂在梅儿和众大臣之间,压力甚大,这种僵持不下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雅君听的诧异,原来她那个外表看起来娇柔的父君,竟然还有如此坚硬的一面,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