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儿,延和帝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而卢家一旦回来,对秦朗苏锦的好处可就太大了。
苏锦眼睛一亮,笑容灿烂,拍手笑吟吟道:“你说得对,就这么办!”
一条条指令当即从东宫暗暗的传了出去,传到指定的各处
这天晚上,雪果然没有停。
午后有一阵子倒是小了些,小到比那阻隔视线的鹅毛大雪比起来只能算是毛毛雨的那种,本来还以为这么渐渐的变小、最后就会停下来了呢。
谁知,还不到一个时辰,又开始纷纷扬扬变大了,并且越来越大,再也没有变小的趋势。
到了晚上睡觉之前,两人看了一眼外边,大雪依旧纷纷扬扬。
次日一早,雪倒是小了,但零星也还有,而天空也依旧阴沉沉灰蒙蒙的,寒风呼啸,不见一丝丝阳光,谁也不敢保证,这几天的天气会如何变化?
若是在这地上的积雪融化得一半一半的时候再来一场大雪,那就更令人苦不堪言了。
饶是如此,已经够令百姓们叫苦不迭、朝廷气氛沉重,忧心忡忡了。
这两夜一天的超大雪,不知冻死冻病多少人、多少牲畜家禽、压坏压塌了多少建筑房舍、树木,整个京城,以及周边城镇村落,无不叫苦不迭。
顺天府尹接到无数急报,都来不及细看,吩咐师爷们整理,自己伙同户部尚书、两位侍郎,急急进宫面圣。
今日早朝之上,说的最多的也是这个话题。
延和帝面上一副为民担忧、忧心忡忡的表情,实则心里除此之外更烦躁得要命。
他这刚刚继位,还没过第一个新年呢,偏偏京中就发生了这等糟心事儿,真是够呛。
倘若再被人抓住机会、趁机诋毁,说是他无德导致老天降罚,岂不更烦?
“事关百姓,你们速速安排好赈灾事宜,不要怕花钱,需要多少从户部库房里调取,无论如何,也得让百姓们安安乐乐的过个好年。”
“听着,朕不允许发生任何事故,倘若因此激起民愤,朕唯你们是问!”
延和帝声色俱厉。
户部左侍郎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就急了,心说皇上您说的轻松,可国库里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加上之前攻打南番,这银子基本上已经掏得见底了。
至少得留一些儿预备来年春耕、疏通河道、预备青黄不接的时候吧?
这一笔完全不在预算之内的款项,据经验来算,少说也得花上三五十万两,上哪儿要去?
户部左侍郎刚张嘴欲言就被户部尚书瞪了过去使个眼色止住了。
皇上不是先帝,性子跟先帝可不一样。
那些诉苦的话可以跟先帝爷跟前诉,但是,绝对不能在当今皇上跟前诉,会惹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