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落在朝臣们眼中成什么样子?武王岂不是要笑死?
元丰帝却压根懒得再搭理他,冷冷一笑,喝命人将他二人带下去。
谦王不敢不从,只得哭丧着脸,低着头,跟宣阳伯一起出去。
两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在殿外跪下。
宣阳伯脑子里轰隆隆的响炸了,乱成一团,谦王却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总觉得哪哪儿都有人在盯着他看他的笑话。
他心里一阵绝望。
这么大的事,肯定很快就会传遍整个行宫,到时候,他哪儿来的脸啊。
谦王撩起眼皮,狠狠瞟了宣阳伯一眼,没来由一阵怨恨。
若不是他不管不顾的闹,何至于此?他自己没管教好儿子,结果反倒来污蔑他的儿子!
还好死不死的被父皇抓了个正着!现在好了,连他都被连累了!
那田郁远也是个混蛋,红口白牙满嘴谎话,被关押收监一点儿也不冤枉。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谦王心里头郁闷懊恼得简直想要撞墙。
他这是有多蠢啊,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倘若没有原因、没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那济南知府真有这么大胆子?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将田郁远给关押收监了?
即便明面上不好打招呼,暗地里总该打个招呼吧?
不看宣阳伯府的面子,也得看谦王府的面子不是吗?
这些山东境内的官员们,即便之前不知宣阳伯府跟谦王府的关系,那么,在圣驾到来之前,他们总该提前做过足够分量的工作、总该知晓了吧?
可济南知府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点儿提示暗示都没有,就那么态度强硬的拒绝了一切。
这明显不合常理!
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他们一个个的竟全都没有发现。
宣阳伯最可恶了,竟将这一切全都怪在了秦朗的身上,认定是秦朗背地里威胁或者用什么手段挟制了济南知府,却不想想,秦朗只不过是个郡王而已,再尊贵能尊贵过谦王世子吗?
济南知府何至于半点儿面子不给明安?
他真是被宣阳伯给误导了啊!
元丰帝回头便打发了秦朗出去跑腿办事儿。
不多会儿,谦王和宣阳伯灰头土脸的被皇上罚跪在殿门外的事情如一阵疾风迅速传遍了整个行宫内外。
人人诧异,目瞪口呆。
然后纷纷暗地里动了起来,相互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谦王、宣阳伯究竟做了什么?何至于令皇上如此动怒!
要知道在这之前,谦王府的呼声那可是相当高的,稳稳压武王府一头。人人都认为谦王比武王更有胜算,没准泰山之行回京之后谦王就要被皇上册封为太子了呢?
毕竟皇上年纪老了,若是再不定下太子名分,将来要是有个万一——岂不国将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