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帝也笑了笑,看向二人的眼神却不自觉染上一抹柔和,他二人感情跟旁人不一样,那是真好。
苏锦勉强笑笑,看向秦朗。
要命的事儿还没说呢,她怎么可能离开?她不放心啊。
秦朗其实也想让她走,但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不肯的了,只好硬着头皮禀道:“皇祖父,孙儿有事禀报,能不能、能不能单独禀与皇祖父。”
这话一出,众人俱是一怔,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秦朗,继而又两两相视:出什么事了吗?
元丰帝也颇为意外,挑了挑眉。
赵明涟笑了笑,“五堂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说吗?这么神神秘秘的。”
“是啊,能有什么事儿咱们大家不能听吗?”
“五堂兄也太小心了吧?”
“五堂兄这不地道啊,大过节的还要跟皇祖父单独说悄悄话撇开我们啊。”
“就是就是,这么神神秘秘究竟怎么了?”
元丰帝直觉秦朗是个稳重的,若非必要他不会提此要求。只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这会儿单独说。
此刻撇开众儿孙们和宗亲大臣,单独召他也不太合适,他既不愿意当着众人说,料想是真不好说,元丰帝便道:“若非十万火急之事,待稍候再说吧。”
稍候再说?若是别的事稍候也就稍候了,可这事不能啊。这事变数太大了,谁知会不会又被人钻空子?
苏锦忙道:“皇祖父,此事不敢欺瞒皇祖父,还请皇祖父容禀。”
元丰帝目光骤然锐利起来,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
这是——真的有事?
众人无不是人精,心里无不打了个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识趣的都不再说话了。
谦王皱眉:“苏氏,你太大胆了!阿朗,你不可胡闹!还不向皇祖父请罪?”
这两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明涟突然“咦”了一声,指了指跟在他们身后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站在一旁的梁顺安笑着道:“梁公公手里拿的是什么啊?莫非是什么宝贝吗?”
众人一开始注意力都在秦朗和苏锦身上,还真是没有注意到梁顺安。
此刻全望过去,看到他手中的托盘,上边不知放了什么,盖着红绸,但起伏又不大,应该是一件很小的东西,纷纷好奇起来——会是什么呢?
再看梁顺安的表情,更纳闷了?怎么一脸要哭不哭的呢?哟,还发抖呢?
睦郡王诧异脱口便道:“梁公公,你拿的什么啊?这是什么表情?”
梁顺安一个哆嗦,双腿一软险险没摔倒在地。
元丰帝皱眉,沉声道:“梁顺安,怎么回事?”
梁顺安“扑通”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皇、皇上”
元丰帝偏头瞟了一眼梁元福。
梁元福狠狠朝梁顺安瞪了一眼,心里暗骂,这个蠢货,平日那点儿机灵劲儿都跑哪儿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