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两位太医的面,谦王要面子的人不好表露什么,压着怒气便道:“苏氏,既然你头头是道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有对策,该如何治疗,便交给你了”
“父王,这我可不敢当,”苏锦微笑:“治疗最忌中途更换大夫,我可以帮帮忙,但不能全权负责。将药物调整调整,请三弟也调整调整心情,日常起居再多多注意些,或许有效也说不定。”
她不愿意接手当然不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原因谦王心知肚明,只是苏锦竟然敢拒绝他,这令他心里格外气恼。
秦朗也道:“阿锦考虑得很周到,谁都不会受委屈!”
谦王一口老血险险没喷出来,这逆子不气死他不罢休是不是?受委屈?呵,身为长辈,即便让晚辈受委屈了,那又如何?
谦王最恼怒秦朗苏锦的就在此处,身为晚辈没有一丁点儿晚辈的样子。可偏偏他想要教训人又没法成功。
谦王觉得,两位太医还在府中的时候把苏锦秦朗叫过来真是失策了,让他憋了一肚子气也没处撒。
殊不知两位太医心里比他更郁闷,他们也是人精,定郡王夫妇与谦王白侧妃三公子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真当他们感觉不到吗?要是万一发生点儿什么,他们岂不是要尴尬死?
“王爷,白侧妃,”陆太医觉得不能再任由这种气氛持续,还是早了早离开的好,硬着头皮陪笑道:“要不,微臣二人与定郡王妃再商量商量?看看拿出个什么章程来?”
赵明祁冷笑:“我的事不必劳烦二嫂了,我怕我福气太薄、承受不住!”
就差没说生怕会被她给害死了。
陆太医、齐太医觉得额头上冷汗“唰”的就起来了。
秦朗握着苏锦的手,冲谦王一笑:“父王,我看还是一切以病人要求为先比较好,我们这便告辞。病人若是心情不好,岂不是好的更慢!”
“他懂什么?你也跟着起哄?苏氏,你与两位太医商量去。”谦王郁闷的不行,他觉得他每次见到秦朗都心肝肺疼,整个人气到简直会折寿!
“父王!”赵明祁大叫。
“祈儿,”白侧妃含泪连忙唤住他:“祈儿,不可任性,都是为你好啊!”
瞧瞧腿上伤口弄成了那样疼成那样,何必再逞口舌之快?
赵明祁一怔,原本满心愤懑竟忘了疼痛,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只觉得腿上的伤口似乎更痛了,他脸色一白,痛声惨叫。
白侧妃哽咽着拭泪,握着他的手,“祈儿、祈儿”的叫个不住。
谦王心里没来由一阵烦闷气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