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皱眉道:“定下来也不行,你病势本来垂危,是我以内气支撑,并不是你病情好转,如今流一升血,岂不是自寻死路?”
萱花脸色苍白,咬牙皱眉,眼中含怨,“张医神,我居书舍多年,才情满仙界,慕名而来求聘的仙人无数,我并没有一人看在眼里。谁知情魔债重,遇到医神,竟然芳心所属,再无意他嫁。若不能与医神并蒂共枕,反不若洒血明志,此生守身如玉,也让医神知我情深……”
“不可!”
张凡大吼一声,一把将萱花抓住,揽在怀中,摇晃着:
“若萱花仙子这样说,我张某便暂时不回乡,今晚便与仙子洞房花烛!”
萱花仙子眉间一舒,但转而又流出泪来:
“罢了!你心不在此,留你身子又有何用?你去吧,若果然你我有缘,来日或许能再会。”
说罢,一扭身子,脱离张凡怀抱,捂着脸,向外跑去。
张凡拔腿要追,桃花仙子伸手扯住:
“不要追了,我姐姐向来志坚如磐,感情之事,更不吃嗟来之食,你施舍给她情意,会毁掉她的。不如你先回去,找到病因,治好她的病,那时再择机起续前缘,岂不两全?”
“一派胡言!我张凡若是以萱花之血铸就回乡之路,岂不等同于以人血染红自家顶子!此行为人所不齿!”
说罢,甩开桃花,大步追了出来。
刚跑过廊角,突然发现萱花仙子卧于廊柱之下,玉腕血喷如注,面色苍白如纸。
“萱花!”
张凡吼了一声,一个箭步跳过去,抱起萱花,同时以小妙手迅即一点。
腕上伤口出血被止住。
但是已经晚了,地上己有一大滩血。
张凡掏出天极无量珠,将她伤口封住,一边几欲落泪,颤声道:
“萱花,你何必如此!你这是置我张凡于不仁不义之地!我再不回乡了……”
萱花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
张凡看她瞳仁之中一丝喜色。
她显然是出血过多,语音无力:
“张医神,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死而无憾了……”
“你不会死,萱花,你等着我,我一定尽快找到你的病因!”
桃花仙子己然悄悄走到近前,见一地鲜血,轻轻叹了口气,道:
“张医神,我姐姐几乎为你殉情,你可要记住她一片仙心柔情。速速回去吧,再晚了,血经风一凉,就没用了!”
说罢,将手中一方白帕,在血里醮了几下,带血向张凡脸上一拍!
张凡感觉眼前一迷蒙,便失去了知觉。
阿三阿四这几天相当惬意。
上次,二人帮着顾大嫂,在车站把涵花痛殴一顿,至今回忆起来,还相当的兴奋:那小脸蛋,打上大巴掌,一巴掌一个红印子,雪白的脸皮上,红红的血,真是痛快如喝一壶老酒啊。
活了快半辈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而且,不但看了,而且还摸了捏了掐了,当时两人一左一右挟持涵花,那伸在她腋下的手,可没怎么老实过!
不过,这两天他们的惬意,并不是来自上次的回忆。
而是每天有钱拿。
巩梦书在苦峰县坐镇,除了联系当地有关部门搜寻,还雇佣了不少当地村民,每天三百元劳务费,在山里寻找。
这些村民心里都认为张凡被狼叨走了,哪里去找?
所以一个个也不上心,反正每天有钱,要是真找到了,大家就“失业”了,所以大都是每天进山,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太阳快落山了,就回去领一天的工钱。
阿三阿四连着领了四天工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