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得到的只有默然。

张凡伸出小妙手，轻抚叶片。

它滑腻细致，光光平平，像是她曾经的脸庞。

他生怕弄疼了它，只是用手指肚轻轻点点。

“小狐……”

它忽然摆动了两下。

两片叶子，飘落下来。

无声的，然后，又有两片叶子重新冒出枝丫……

张凡捡起两片叶子。

它晶莹玉润，半透明，朦朦胧胧，像是一滴水，更像一片云。

这时，空中有一个声音传来：

“这两片嫩叶，乃是仙株翠嫩。它来自天庭，芳泽人间。有百功千能。以饲百畜，蚯蚓变蟒蛇，土鸡变凤凰，猪长象牙，山鹿落茸……惟其造福于人类，否则不可滥用。”

言毕，一切又是恢复寂静。

“小狐，是你吗？”

张凡绝对确信，这是小狐发出的声音。

“小狐，你露露面！”

张凡四处张望。

天空越来越暗，周围的景象模糊起来。

小狐，似乎隐藏在黑暗之处。

“小狐，你如果还活着，请露露面，哪怕让我看上一眼！”

张凡几乎哀求着。

“张医神，我现在己经不是仙，是仙魂，不能与你见面。”

小狐的声音，那是那么娇美，带着一点点嗔味。

听起来浑身酥麻麻的那种味道。

“为什么！我只想看你一眼！”

“仙魂不是人鬼，仙魂轻轻，易于化散，你看我一眼也不行。只要一眼，就会夺我魂气，化为乌有！”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你说，只要你能重新幻化为仙，就是上天揽月，我也去做。”

“张医神，你有这片心意，也就足够了。我要你做的就是好好守护这棵仙株，只要它能够长到三尺高，也许我就有了还仙的机会。”

“啊？你有机会！”

张凡大喜过望。

“只是机会，不十分肯定。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去争取。”小狐的声音含着悲切。

“小狐，我向你承诺，这棵仙株，我会守护好它，从此以后，这个花园，外人绝对不准进来。”

“在此期间，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几片灵叶落地，这些叶子，对于具有神识的人，是有用的。”

张凡不禁用手指捏了捏手里的两片叶子，“你刚才说的那些作用果然是真的？”

“骗你你是小狗！”小狐嘻笑起来。

小狐的笑声还是跟以前一样爽朗，声音里带着灵气。

在张凡听来，确实跟以前大不相同。

阴阳相隔，人魂两界，小狐的声音里免不了有一种悲哀的感觉。

两个人在一起朝夕相处那些快乐的时光，现在都化成了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悲哀。

“小狐……”

“张医神，我刚才脱离仙株，己有几分钟了，太过于久，会散逸仙元的。今天先到此为止，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你可在黄昏之际来见我，再见了！”

“小狐！”

张凡张开双手向空中抓了两下，却是什么也抓不到！

他真想一下子把小狐抓在怀里，永远不放开。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仙株！

一刻也不能等。

张凡马上和巧花去建材商店，买回来钢管、钢丝网、砖和水泥，在仙株四周，深深砸进去四根钢管，用水泥和砖在底部砌了一个一尺高的花池，把仙株封在花池里面，然后，在四根钢管上，缠绕上钢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