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师禁不住斜眼微笑,脸上的表情极为鄙视。
一个女老师“哼”了一声,怪声怪气,道:“我说这位家长,我不能不劝你一句,光哭没有用,要多想想原因!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做家长的在这里面有什么责任?还有,以身作则,也很重要。”
其它老师马上附和:“是呀,对孩子的教育,要学校、家长两条腿走路,光学校教育是不够的。”
“是的,出了事,我们家长要多做自我批评。俗话说,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家长做什么,孩子就跟着学嘛。”
张凡听得出来这些话的意思。
可以说,这些话相当地阴损恶毒。
不过,张凡不敢对她们怎么样。
别说张凡,就是再厉害点的势力,也未必敢把她们怎么样。
张凡只有气哼哼地斜了她们一眼。
张凡这一眼,带着凌厉的古元真气,阴冷逼人。她们感受到了其中的“迫力”,有点害怕,及时地止住了嘴不再瞎说。
芳姿也是能听出这话里的讥讽意味。
不过,看在荣老师的面子上,芳姿不宜跟对方吵架,而且,她反而有一种自得之感:吃嫩草,不是谁都能吃得上的!你们一个个腰水水桶粗,大眼袋,飞机场,穿一身假名牌,有嫩草你们吃得上吗?
便带着几分娇嗔,不满地对张凡哭道,“我不哭难道就有用了吗?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完了一切都完蛋了,我真想去死,你让我去死好了!”
越说越激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力的把头向办公桌上撞去。
“咣当”一声。
额头撞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张凡急忙伸出手,把她拦住,抱住她的头固定在自己怀里,大声道,“芳姿姐,你不能这样——”
荣老师劝道:“芳姿女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我这个做班主任的也没有尽到责任,我首先得向你道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并不是要责怪你,我们现在应该想想办法,怎样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芳姿仍然是嚎啕大哭,哭得嗓子都哑了。
“荣老师说的对,”张凡道,“我们现在有两件事要抓紧办,第一,尽快把跃阳找到,带他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第二,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女孩,给人家送去医药费,向女孩的家长道歉,最大程度的争取对方的原谅。”
荣老师赞同道:“张先生说的有道理。”
芳姿抹了抹眼泪,“跃阳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哪去找啊?”
“你马上给亲戚朋友打电话,看跃阳是不是躲到谁家里去了?”张凡提醒道。
他对法律的程序非常清醒,对警察局破案的步骤也非常熟悉,像跃阳这种小孩子,在这个事件上并不是事先预谋,也没有考虑到如何逃跑,他不具备反侦查能力,警察局很快就会根据他的社会关系锁定他落脚的地方,他几乎没有跑掉的可能性,所以最好是在警察局抓到他之前找到他,让他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