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事呀,其实挺微妙,你明白吗?警察也恨那个冈山,恨不得他死,可是,这是两回事,警察的工作嘛,他们还是要按部就班破这个案子,虽然警察说冈山失踪了,其实警察很怀疑是老爷子家的人把冈山给杀了。”
“你怎么知道警察这么想?”
“镇警察所有人听上面人说的。”二叔小声说,“所以,我想问问你,在警察局那边有没有硬人,有硬人的话,给通通气,就说,老爷子家失去了女儿,警察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要传讯他家人了,这是人之常情嘛。”
“嗯?”
“我担心,警察一传讯,弄不好老爷子憋不住暴脾气,上来那股‘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傻劲,把事情给承认下来,那就坏了!”
“嗯——”张凡思索着,老爷子是有这个脾气,是要真把他传到警察所,他有可能装个“顶天立地”的大傻逼把事情不打自招了。
“小凡,这事,苦主是国外的,他们还能翻了我们大华国的天?我要是滨海警察局局长,我也是心里明白脚往哪条船上踩,睁一只眼闭一眼过去算了!”
“嗯……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就怕这样一求情,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把事情弄败漏了。”张凡分析道。
“你的顾虑有道理,不过,只要找到接洽的人,关系到位,是可以做这个工作的。我们村,上上下下,全是渔民,底层老百姓一大群,哪有能跟上面人说上话的大人物?只有你了。”
二叔说到这里,眼光十分恳切,期待着张凡的回答。
张凡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事,我办一办。”
“太好了,小凡,我代表老爷子全家谢谢你。”
“谢不谢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要保密,要绝对保密,透出一点风声的话,大家都难看,也把上面的朋友给坑了!”
“你放心,这事只有你知我知,老爷子家那边,我也不会告诉他们,只是嘱咐他们别把老爷子一夜没回家的事说出去就行。”
“好,既然这样,我打个电话试试。”
张凡说着,掏出手机,拨了刘董的号码。
今天是周六,刘董休息,正在公园打拳,两人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然后,张凡把话扯到了正题:“刘董,跳楼那个女大学生的家属,就住在禽流感疫情发病村,我现在在村里呢。情况很惨,这么个小村子,十几家同时办丧事,真是……惨得没法说。”
“我去看望了一下那个女大学生的家属,她是四代独苗,她一走,全家都垮了,她妈妈疯了,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倒床不起,三天没吃东西,我刚才给治了一下,才缓过口气来……”
刘董听见张凡说话这么多铺垫,知道他有大事相求,便笑道:“小凡,咱们这次对付冈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有话就直说,说了,我这里就是一个办字。”
“刘董真够意思,就冲您这句话,您是一生的朋友。事情是这样,今天早晨,市局专案组给老爷子家打电话,问讯老爷子一家人昨天晚上的行踪。警察是按章办事问一问,人家老百姓可是慌了神,冈山失踪这么大的案子,人家生怕惹到自己头上,全家吓坏了……”
“噢,”刘董道了一声,“是的,老爷子家很容易被列为嫌疑人,因为他家有作案动机。”
“问题是冈山未必被杀,没尸首,肯定是失踪,原因不清嘛。另外,你想想,老爷子家都是普通渔民,身体又不好,冈山带了四个B国顶级保镖,老爷子家人怎么可能有下手的机会?这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么。”
“也是,”刘董道,“现场勘测,应该是一个力气不可思议的人把房门推开了,说不上就是冈山的保镖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