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是张凡医生吗?”
“是。你是谁?”
“我是管市长的秘书。”
管卿蓓跟张凡不是一路人,一个是高官,一个是草民,隔着厚厚的一层呢。
“张医生,管市长病重住院,请你来一下京城第N人民医院好吗?”
“病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什么病?”
“抑郁症吧,初步诊断是抑郁症,人很狂燥,自杀好几次未遂了!”
去!
自杀。
好端端的自什么杀,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
“我跟第N医院没有渊源,去人家那里治病,不是越权吗?不妥不妥。”张凡心中相当不情愿。上次给管卿蓓治病,还没有收到她的诊费呢。难道就因为她是江清市副市长,我就得每次免费为她服务?
没想到,秘书还挺横,道:“这个与我没关系。我是传达管市长的意思而己。”
说完,挂断了电话。
如果对方一再力请,张凡心一软,就答应了。
现在,对方直接挂断,让张凡竟然有些不适应。
哪有这么请大夫的?
难道就因为你是市长?
市长怎么了?
我有求于你,你是市长;我无求于你,你屁都不是!
张凡冷笑一声挂了手机,不再管他,下楼吃了早饭,便开车去见周韵竹。
这些日子,周韵竹聘了一个女秘书帮自己打理日常事务,而孔茵则马上就要去素望堂就任副所长,孔茵趁着临走的前几天时间,帮新来的秘书熟悉业务,两人在文件堆里忙着,头都来抬一下。
只有周韵竹发现张凡进来了,便一脸喜气地迎了上来。
见没有人注意,她拉起张凡的手,来到自己办公室内。
照例又是一番亲热,然后帮张凡擦去脸上的唇印,笑道:“你这次去海边干什么?老实交待?是不是又有新欢?”
张凡摇摇头:“哪里哪里,就是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儿媳妇怀孕,出现先兆流产迹象,我跑过去帮看看。”
张凡说得极为平静真实,周韵竹没办法不信,只好揪了揪他的耳朵垂儿,微红俏脸,道:“怀孕?嗯……要么,小凡……”
“啥事?竹姐?”
“要么,我也试试?你看我……”
她双手拂着平扁的小腹,征询地问,样子十分动人,简直能把男人的心给揉碎。
“你例假超准,有什么不可以?!”张凡逗笑道。
其实,他心里真的希望周韵竹是在开玩笑。她要怀孕?有这个想法,很……很危险!弄不好会把张凡弄得四面楚歌!
然而,如果对周韵竹的这个想法不持表面的支持态度,她又会伤心闹事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