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样流落京城,靠在街头卖膏药为生。”
“马上带我去找他!”
象铛少惊讶地问:“先生,您跟赵朴通有旧?”
“闭嘴,这些不需要你问。”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
半个小时后,在京城南郊一个广场上,张凡见到了赵朴通。
眼前的赵朴通几乎使张凡无法相信,这就是那个当年牛逼轰轰的镇医院赵院长?
赵朴通脸色苍白,形容枯槁,微微的有些驼背,双眼黯淡无光,穿一身很旧很脏的西服,站在一棵大树下。
他脚下摆着一个摊子,一块皱巴巴的红布,上面写着“祖传膏药”四个大字。
一些大大小小的膏药,散落的摆在红布上,旁边还用一块旧纸壳板子写着一个小广告,无非是介绍他的膏药如何灵验。
有十几个人围在他身边,他正在满嘴泡沫子在吹嘘,似乎他的膏药是天上的灵丹妙药,只要有了他的膏药,死人也能从棺材里爬出来。
不过当张凡的车停在附近,迈步走向他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张凡。
他急忙低下头,紧张的把摊子收了起来,包成了一个布包,一手拎广告牌子,一手拎着包,转身便要走。
象铛少喊了一声,“赵哥,别走!”
赵朴通脚下加快了脚步,穿过马路,就向对面跑去。
“赵朴通,你给我站住,我已经看见你了,哪里跑?”张凡在后面追。
赵朴通不但不停,反而腰一猫,钻进了路边的公园里。
张凡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冰棍杆,一甩手!
白光一闪,冰棍杆正中赵朴通屁股。
赵朴通“啊”地叫了一声,一个嘴啃泥儿,摔倒在草地上。
幸好摔在草上,没有把大牙磕掉。
张凡冲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笑道“赵院长,不认识我张凡了?”
赵朴通一脸羞愧,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小声的道,“张神医,我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别来找我开心了好吗?求求你了。”
“你以为我很无聊吗?我要请你去当医生!”
“当医生?”赵朴通半信半疑,“难道你在京城开办诊所了?”
张凡指了指身边的象铛少:“我在报纸上做过广告,他去我那里应聘,我才从他嘴里知道你的。”
赵朴通白了象铛少一眼:“你这小子吃独食儿,发现了招聘广告也不告诉我!”
象铛少倒是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赵哥,这下子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呀。”
张凡从怀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象铛少,:“就你这流珉档次,永远不要想着飞黄腾达,赶紧拿着钱滚蛋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象铛少还想说什么,张凡把眼睛一瞪,“还不滚?”
他吓得头一缩,转身便跑开了。
赵朴通受宠若惊,“张神医,你怎么可能还想着我呢?过去有些事情我是对不起你的……”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更何况,你过去总是罩在你爷爷的阴影下,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不会记在你的账上。”
张凡的宽宏大量,使赵朴通感动至极,眼圈顿时有些红了,“张神医,你真是有情有义,我是彻底服你了。”
张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我那里好好干,温饱没有问题,两千块钱底薪,包吃包住,如果你干得好的话,我还会发红包给你。”
赵朴通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