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花积压在心中的情感,多日以来,一直被深情烤着晒着,已经干透了,此刻遇火便着,哪里再受得住,全身融化,不禁心慌腿软,眼中的张凡,已经如烈日烤灼着她,她脚下向后移动,一步步躲开张凡。
张凡颇为不解:这个巧花,怎么躲我?
平时,可是粘粘的往上凑呀!
是不是我把她领来京城,又把她晾在名苑别墅,她伤心了?
心里如斯思忖,嘴上却不能掉链子,旁边还有个由英在看笑话呢,便道:“不是我主动要给你治病的。不是你三番五次约我吗?难道是你已经偷偷找了哪位男医生给治好了?哼,毕竟,牛皮癣长在那个地方,天下男医生无不踊跃登门给你免费治疗吧!”
“嗯,有这个可能。”由英深深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张神医,巧花长成这样了,男医生都会绿豆蝇子似地飞来,不免费的话,起码也打五折。也许,巧花妹子屁股上的癣早就治好了,没你张凡什么事了。”
“英姐,你的判断相当……相当准确,应该是这么回事。”张凡若有所思地把眼光往巧花癣疾之处看。
“好哇英姐,你口口声声说,你就是个小保姆,原来你和张凡是一伙的,联合起来欺负我!”巧花嗔了一声,脸上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一扭身躲开张凡的眼光,摔下手里的剪子,扭身便往楼里走。
张凡意识到,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便下意识地想去追她。
刚一迈步,忽然意识到,如果屁颠屁颠地去追巧花,在由英面前显得太不牛逼,有这个前例,将来万一需要追由英,就更费力气了。
便收住脚步,双手一摊,笑对由英道:“她不愿治就不治吧,反正我也没诊费可赚!”
由英是过来人,张凡这一点小把戏,当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嘴角现出一丝冷笑,紧盯住张凡,神秘地眨了眨眼,道:“这可不是装绅士的当儿,更不要顾忌我在场。我是保姆,永远不会跟别人攀比,更没有那份心思。你别装了,快进去吧,巧花妹子等你狠狠地亲她呢。”
“就你明白?”张凡伸手在她腰间揪了一把。
“我看你都可笑,又要追求人家,又要装面子,你累不累呀!”
“眼馋了?要么,先给你治治病?”
“我没病。”由英急忙着往后退,躲到了树后,嘻嘻笑起来。
张凡冷笑一声:“育龄妇女,零件最易出事,所以,没病也要定期做妇科检查哟。要知道,育龄不育,相当于不种庄稼就长草!”
什么庄稼呀,什么草呀!
谈的都是……由英脸上彻底红透了,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举起来向张凡抽打,骂道:“会说话不?不会说话学学狗叫!”
张凡轻轻抓住树枝,夺了过来,笑道:“可别跟医生叫号!没好处的。今天你没事,可以拿树枝打医生;哪天附件上有了事,还不得哭着嚎着来求我?”
“你真坏!不理你了。明天我买张车票回老家,让你跟巧花在这好好混,反正多我一个人,也是碍眼当灯泡!”
由英抱怨着,忽然一阵伤感涌上心头,脸上不由得生起哀怨,眼泪也流了出来。
俗话说得好,“六月天,女人面,说变就变。”这女人哪,哪儿都好,就是爱哭这点不好。本来说说笑笑好好地,不知触了哪根神经,说哭就哭起来。
张凡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用眼光看着。过了一会,忽然醒悟地隔着树枝递过一张纸巾,道:“英姐,对不起!”
由英伸手把纸巾夹过去,揩了揩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