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思诗腿内一阵电流传过,疼痛之感随电流而去,大腿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那里,肿块已经稍稍减退,用手指摁一摁,不像刚才那么硬了,可见充血已经排除,部分血肿正在张凡的手指按摩之下迅速散开……
接着,张凡又用同样方式,将她小腿上和胸部几处肿块一一排毒。
半个小时后,肿块完全消失,一点也不疼痛了。
葛思诗躺在草地上,任由张凡治疗,整个身体都快飞起来了:这个大夫,按摩技术真是高呀!手到病除!
直到张凡把她胸部最后一块肿块消除,疲惫地坐在一边喘气,葛思诗才睁开眼睛,欠起身,向自己身上看了几遍,又看了张凡几眼,忽然一阵羞射袭上心头,忙从身子底下把衣服扯起来,遮住小腹,道:“谢谢你。”
张凡刚才运气过度,此时感到丹田气虚,经脉浮燥,身体似有被掏空的感觉,无力地冲她笑了一下,闭目调息,将古元真气在前后任督二脉调了几个大周天,这才感到缓了过来。
睁开眼睛时,见葛思诗仍然没有穿好衣裤,一身洁白地坐在他面前,只是用衣服遮在下腹部,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救活了一个青春少女,张凡颇有些自豪,站起身来,伸手拉她,道:“把衣服穿好,走吧。”
她耸了一下肩,依然坐着,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幽幽地道:“要我怎么感谢你?”
“感谢?就不必了。救死扶伤,是医家本色,没什么可谢的。”
“你看……我长得好看吗?”葛思诗把胸一抬,微微扭了一下腰肢。
“长得是没说的!正因为长得好,我才要提醒你,以后别跟那几个小子出来,他们对你不怀好意。”
“是吗?”
“是的。”张凡便把酒窝他们几个的毒计讲了一遍。
葛思诗边听边点头,道:“怪不得他们原先说找三个女生一起来,临出发时却不让我给她们打电话,原来是为了把我一个人骗出来!”
“对,尤其是那个酒窝男生,心地最坏,离他远点。”
“好的。”葛思诗深深点头,若有所思,目光里忽然现出一丝悲伤,道,“张大夫,我有一种预感,早晚得栽在酒窝手里!”
“为什么?”
“没办法的事。我欠了他好几万块钱!”
“干吗欠那么多钱?”
“我家经济条件不好,每月家里只给我300元钱,根本不够花,有时,酒窝就主动借给我钱,我忍不住诱惑,就借来花了。时间一长,他也不向我讨要,反而更多地借钱给我,到现在,足足欠了他3万多元了!他最近总是跟我催债,说要是不还他,就得拿身子抵债……”
“噢!”张凡轻叹一声:对眼前这个女孩既同情又要责备,想了想,什么也没说。
又沉默了一会,葛思诗忽然问:“张大夫,你就不肯向我多看一眼吗?刚才,你给我治病,该看的都看了,这会怎么又不好意思了?”
“刚才,我是医生,现在,我是男人。医生可以看你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一个陌生的男人,怎么可以!”张凡摇了摇头,站起身又要走。
“张大哥。”葛思诗忽然动情起来,声音里带着颤抖,“你是不是以为我跟这么多男生在一起混,是个不干不净的女孩?”
“我没有这想法呀!”
“没有的话,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长成我这样,不说万里挑一,百里挑一总该没错吧?”
张凡不由得点点头,看着阳光下的美女,赞许地道:“长得是不错,相当美!”
“美,美,你为什么无动于衷?我跟你说过,我早晚要栽在酒窝手里,不如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这话一出,张凡忽然觉得这女孩身影高大起来:懂得知恩报恩,在目前的世道里,已经纯属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