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惺忪地坐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睡意还没有全消。翡意正出去给她打水,她觉得后背甚痒。
约摸是后背的伤正开始痊愈,所以会发痒,闻人笑也没有太过在意,只以自己后背贴着那床柱子去蹭了蹭,怎知越蹭还越痒,闻人笑实在受不了了,便伸手去挠。
翡意打了清水回来,又侍奉闻人笑更衣,去衣柜前面对各色各样的裙衫便问:“今日小姐想穿什么色儿的?”
闻人笑随口道:“随便穿一套就是了,丫头快过来,帮小姐挠挠后背。”
“哦来了。”于是翡意捧了一件桃绯色的裙子过来,一边为闻人笑穿上,一边见闻人笑说痒的地方正是她受藤条的地方,遂不给挠,还阻止她伸手去挠,道,“小姐,你这伤眼见着要好了,不能挠,一挠准又坏了。前些日抹的药还有剩的,可否再给小姐上次药?”
闻人笑痒得哪有心情,道:“老子不上。”
于是一上午,闻人笑都以一种很诡异又高难度的姿势在闺房里蹭着自己的床柱子……
翡意着急,却也不得其法。闻人笑略出香汗,面色泛起不自然的红,喘着气儿道:“我擦,跳钢管舞的都没有我这样卖力的……”
等到话音儿一落,翡意正转身给闻人笑倒杯水,道:“小姐你不要蹭了,再蹭把皮都要蹭破了。”闻人笑没有回应她,紧接着响起的是一声闷咚,翡意回头去一看,面色大惊,手里的水杯一扔就跑了过去,“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闻人笑已是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她昏昏沉沉唯一的感觉便是后背火辣辣的感觉,又痒又痛,真是一刻不得消停。翡意将她扶起来时,触及到后背一片滚烫,准确地说,她浑身都是滚烫的,翡意吓坏了,手心里有股润润的濡湿感,她将闻人笑翻过后背一看,吓得面色苍白。
不知何时,她后背已有血迹沁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