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维不懂，李毅也没有再解释。

酒的后劲大，王海波刚才还好，一离席就晕晕乎乎的，他攀着李毅的肩膀，说：“李毅，有空来我家，晓月这孩子，一直惦记着你呢！”

李毅满口答应，和吴忠维一起，送他上了车子。

晚上八点钟，李毅和曾维国等人一起，来到南方省教育厅。

选出来的督导员，已经集合完毕，在大厅列队欢迎李毅。

李毅说：“上会议室吧。”

罗镇伟就安排人员上会议室。

李毅走到电梯边，见曾维国和罗镇伟都跟在身边，便笑道：“维国同志，镇伟同志，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和同志们聊一聊，自行散了就行。”

罗镇伟眼望曾维国。

曾维国笑道：“行，那李部长你忙吧。我就失陪了。”带着他的秘书的办公室工作人员离开。

罗镇伟却不能离开，他把李毅送进电梯，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等待，并叫人在会议室门口等着，会议一散，马上通知他。

忽然电话响起，罗镇伟一接听，道：“曾省长，您好。”

“镇伟同志，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南大的钱宁同志，身体还并不是太差嘛，年纪也不是很大，那么优秀的人才，就这么退闲在家，有些浪费了。”

“我也是深有同感，那曾省长的意思是？”

“老同志是咱们党的宝贵财富，尤其是钱宁同志这种学者型的人才，完全可以继续为**事业发光发热。”

“我也是深有同感，曾省长，那您的意思是？”

“由教育局具函，我来盖章，邀请钱宁同志为省教育研究院的院长吧！”

“啊？那可是副厅级别的岗位，您确定吗？”

“这是你们教育厅管理的事业单位，有什么好惊讶的？安排这么一个岗位，还不是容易得很？就算是省委省政府，也不能说什么。”

“那是当然。您说好，那便是好，可是，现任的院长怎么办？”

“镇伟同志，现任的那个省教育研究院的院长，好像身体不太好吧？我记得他上半年还动过一次手术，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哦，哦，是的，的确如此。”

“那就行了嘛。身体不好的老同志，咱们就应该多一份关爱，可以让他提前内退嘛！”

“这个、这个？”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曾省长您能亲自找他谈一谈，估计问题不大的。我这个厅长讲的话，他可能会听不进去呢！”

“行，他要是不愿意，就叫他来找我！我来跟他谈。”

“是，曾省长。”

“另外，我今天仔细观察了一下王海波，他的确是一个辛勤耐劳的好教师，不能委屈了这样的好同志，仍旧召他回南大教书吧！”

“可是，是王海波自己辞的职啊！说和许少农之流在一起工作，对他是一种耻辱。”

“嘿！文人意气，典型的文人意气！他在南大教了这么多的书，对南大肯定是有感情的。你找机会劝劝他，我也劝劝许少农，不能再让他们两个再斗下去了。”

“行，我劝劝他吧！他主要是为了钱宁同志的事情愤愤不平，现在我们解决了钱宁同志的工作问题，估计他的气也该消了。”

“皆大欢喜！这就好了嘛。嗯，你要负责接待好李部长，不管李部长这次查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需要我们整改什么，你只需要应承下来，千万不可顶嘴。”

“这一点，我当然明白，先应付了他再说，过上半个月，他也就回京了，到时怎么做，还不是我们做主。”

“不，这一次，不能再打马虎眼了！镇伟同志，我告诉你，李部长和其它人是不同的！在他面前，我们不能玩手段，也不能糊弄。”

“我看他也平常得很，除了年纪轻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不懂！”曾维国道：“听我的，准没有错。不过过去存在什么缺点，都不要紧，更不需要遮遮掩掩，任由他们去看去查，有了问题，你就自我批评一番，承诺马上整改，那就会万事大吉了？”

“李部长不会骂我？也不会告我们的状？”

“他是一个想做事的人，跟你我也没有什么仇怨，不会在这种斗争上浪费时间的。”

“行，我听您的。”

他们两个在电话里商量事情，李毅和南方省的二十个教育督导员，则在会议室里商量明天即将展开的工作。

李毅在京城时，早就拟好了工作细则，会议一开始，他先让众人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布置工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