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微笑道;“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声张。呵呵,怎么样?知道我是李家的人后,对我身上的光环是不是好理解多了?”
任如点头笑道;“是啊,你年纪比我小,却已经是处长了,我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这人比人得死啊!不过,我一想到你是李家的后代,我也就平衡了。你的爷爷为国家的建立,付出了那么多的血汗,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你就算沾点光,多一点升官机会,也是应该的嘛!谁叫我没有一个当英雄的爷爷呢!我爷爷那会儿就是四九城里一个普通的,商人,在前门那一块开了家小茶馆呢!日本鬼子的机咆哮着从天上飞过时,他就会躲在房间里当缩头乌龟!”
李毅对她的理解方法十分有趣,心想这跟我有一个官爸爸的版本差不多吧?我虽然没有官爸爸,却有一个首长爷爷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升官升得这么快,跟李家的背后扶持还是有很大关系的。单靠自身的努力,要想在官场升迁,不是不可能,但起码要比现在困难百倍。尤其是,自己的性格太过激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不是有李家在背后撑腰,自己只怕要撞得头破血流了。
这个社会上,什么资源都是有限的,怎么分配这些有限的资源,就成了一场争斗战,在这场争斗战里,在天朝来说,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好比;教师的儿子会优先进好班级,工人的儿子还有顶职的特权呢!按照这种逻辑思维,官员的儿子肯定会优先当官?
“我们没有权力选择有钱有权的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让我们的后代有一个有钱有权的父母。”李毅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焉?”
任如愣了愣,这才明白李毅话里的含义,笑着点了点头。
专案组的审案员利用各种心理战和疲劳战等战术,对聂长征进行轮番审讯,一段时间的坚持后,尤其是专案组利用他的亲人大打亲情牌后,聂长征终于有些松动,不再死咬着嘴巴不松口了,偶尔也会跟专案组的人聊聊天,但涉及到案情方面时,他还是不肯开口。
聂长征双规后,卢少峰就收敛多了,如非工作上的事情,他尽量避免跟李毅等专案组的成员会面。
而李毅等专案组成员在西川开展工作遇到的阻力更大了,虽然官员们表面上更加的恭敬,但骨子里却愈加的害怕,说起话来更加谨小慎微。想从他们嘴里套出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来,也就更加困难。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案情毫无进展。
巴黎夜语已经被勒令停业整顿,专案组安排了人对相关的小姐和服务员进行调查取证,想通过她们搜集跟聂长征案件有关的证据,但所有的小姐和服务员几乎都是众口一词,说并不认识聂长征。
她们的理由很充分,因为巴黎夜语生意火爆,每天的客流量很大,她们不可能记得每个客人的模栉和姓名。
李毅得知这一情况后,心想这些人肯定得到了某种好处,被买通了,统一了口径。
再翻以前的旧案,李毅发现,凡是可能涉及到作案人的证据,全部被人毁灭了!像音乐学院那两个女生的尸体,根本没经过任务的尸检和化脸,也没有留下腹中胎儿的DNA,就被火化了。
进行到这里,案情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李毅初接这桩案子时,觉得前一次那些纪委同事们办事也太不给力了,把嫌犯双规了,什么案件调查不清楚啊?现在想想,自己还是有些高估自己的能力!
唉!
李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葱郁的树木,在骄阳似火的烈日下,无猜打采的垂着叶子,像一个个打瞌睡的站岗者。
这幢楼房是中纪委临时祖下来的,用来当作双规地点。李毅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什么事情都是说者易,行者难!
自己信誓旦旦的在总理面前夸下海口,说李毅出马,必定成功!这案子若是办不下来,还有何颜面回京去面见总理?
李毅的手在空中大力一劈,心想这案子必须办下来!不办下来,全国各地的官员们就不会引以为戒,那水利款还会继续被贪污和挪用,那明年的那场大洪灾,还会按照历史的轨迹,重新上演一遍!
奶奶的,那自己岂不是白重活了一回?
忽然接到沈歆瑶打来的电话,她清甜的嗓音带着丝丝兴奋,像小猫叫春一般动人心神;“李毅,升了,升了!”
李毅一时没有听明白;“什么升了?”
沈歆瑶笑道;“你帮我买的那些股票啊!涨了五倍了!乖乖不得了啊!你说真是奇怪呢,其它的股票都在跌,有些还跌停了呢!听说有些上市公司还倒闭了,股票退市了!但我们股票却是一路狂飙啊!马广宇那几个小子,输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