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毅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深思。
李毅笑道:“大家不必急着回复我,可以回去想清楚,随时来找我,或者找乡镇企业改制小组的同志都可以。”
一个敦实的精壮汉子问道:“李县长,这个临沂煤歼石制砖厂,是由政府控股,还是由我们民营企业主控股?”
李毅认得他,这个人叫胡朗,是临沂县最大的民营制砖厂的老板,冲他点点头,说道:“政府不会投资,更不会控股,我们只为你们的企业发展和成长提供合适的土壤和环境,能让你们在市场的大潮中冲击到更高的顶点。”
胡朗道:“除了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外,政府还会邀请其它投资商入股吗?”
李毅道:“会!所有的临沂人都可以入股!当然也欢迎临沂县以外的投资商入股。”
胡朗说道:“政府在这方面,会有些什么优惠举措?”
李毅说道:“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个企业将被打造成为临沂县龙头乡镇企业,政府方面,会为这家企业保驾护航,所有的政策和优惠,都会向它倾斜。”
胡朗想了想,第一个举手表态说道:“李县长,我同意入股!”
胡朗是临沂制砖界的老大,他率先表态同意,有些持观望态度的企业家也就有了参照物,纷纷表示同意入股。
只有三家小企业,因为是家族兄弟合伙开的,这次会议只来了一个代表,难以决断,要回去商量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这个结果已经达到了李毅的预期。
前期工作完成之后,后面的事情就丢给了乡企改制小组去办,李毅画好了框架,他们只需要按照大纲去完善就行了。
领导者劳心不劳力。既要放会放权,又要学会收权。
李毅虽然把办事的权力下放给了乡企改制小组”但这个乡企改制小组的人事大权和财务大权,却紧紧抓在李毅自己手心,只要牢牢掌握了这两项权力,就不怕手下这些人蹦达到哪里去!
这天,朱枫来到李毅办公室里,蜘橱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李毅,承包商和下面的同志,总往我那里送东西啊!这些东西,我收还是不收?”
李毅停下笔,套好钢笔的笔帽,抬头笑道:“是什么东西?”
朱枫道:“有烟,有酒,还有钱。”
李毅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朱枫道:“钱呢,我没敢收,退了给他们,他们也拿走了,但是烟酒这两样东西,他们都坚持要留给我。我拿了吧,怕违反纪律,不拿吧”又怕伤了同志们的心,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李毅呵呵笑道:“你处理得蛮不错嘛!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干部也是人,正常的人情来往还是必要的嘛,只不过,不要违法犯罪就行了!”
朱枫道:“这个度不好把握。你平常是怎么处理那些东西的?”
李毅笑道:“我啊,根本就没有人敢送东西给我。因此,我也就没有你说的那些烦恼。”
朱枫道:“我现在也明白了,不只送礼的要为怎么样送出礼物而烦恼,收礼的人也要为怎么收这个礼物而伤脑筋啊!既然大家都烦,为什么大家都要送呢?李毅,你又是怎么做到不收礼的?”
李毅呵呵笑道:“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几千年的文化传统了,要改变十分之难啊。你托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前去求情吧?至于我为什么没有人敢来送礼啊,还得从我初到临沂时说起。”
朱枫道:“有什么故事?快说来听听”我也好学上一招半式的。”
李毅道:“我刚到临沂时,分管工作刚刚议定,每天都有很多人跑到我的住处去送礼。那时”我还住在招待所里,所里给我安排了一个专职服务员。我就吩咐她,叫她帮我挡驾,而且,谁来过,就把谁的名字和单位给我记下来。”
朱枫点点头:“记下来后,又做什么用呢?”
李毅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表格来,看到这表格上面娟秀的字体,顿时想起舒畅那小妮子。
那天晚上,自己梦魇中把她当成子郭小玲,抱在怀里恣意爱怜过一番,那水蜜桃般的酥胸,捏在手中的舒服感觉,此刻仿佛从这些字里行间跑了出来,重现在他手中。
朱枫凑了过来,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毅递给他看,说道:“这是来给我送过礼的人员名单,我叫她都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