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身上的道服,缎带。
轻盈的跃下台。
“噢,噢,噢——”一声欢呼声起,接着便是响彻馆顶的雀跃。
唐宁被众人围在中间,望了望身上的男子,从薄唇里轻吐出两个字:“愚蠢。”
那一脚,恰巧踢在他的左脸上,杀伤的力度让他嘴角沁出了血花。
狼狈而落魄。
可是,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被刘海遮盖的那一双眼,猛然爆发出强大的怨气:“唐宁,你给我记住,我宁时迁一定会打败你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记住,我叫宁时迁,宁时迁!”
她,就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剩下的弟子,同情的看着他。
“哥们,你省省吧,不知道你从哪听来我们教练摆擂台接受挑战的,不过你以后没机会了,我们教练已经提交了辞职信了,馆长也批准了。”
宁时迁的俊脸一歪,差点气的鼻子眉毛嘴巴再次移了位:“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以后都不能找她挑战了?”
弟子给了他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吧。
“可恶,可恶——”宁时迁站在偌大的道馆中间。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被那群王八羔子骗来这里送死……
是谁说她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的……
不过,唐宁,你也死定了,竟然敢得罪他——
肩上被人狠狠一拍,撑着下巴的手顿时朝外滑去,身体猛地前倾,差点又摔个四脚朝天。
宁时迁往前迈了一大步,怒不可遏的转身吼道:“干什么,干什么?造反了?”
身后的一群人顿时啊了一声,看着他五花八门的脸笑的人仰马翻。
宁时迁气急,冲过去将他们按在地上,一顿狂打:“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还有脸笑?要不是你们骗我来……”
他们左躲右闪,却无法摆脱的惨遭他蹂躏。
“时迁,你先别激动。”其中一个说,“她本来就是教练啊,输了是理所当然的,下次,下次咱们再来!”
说到这个宁时迁更来气,下手更加不留情:“你们是怎么跟我说的?还有下次,没有下次了,人家都要走了!”
“时迁,你别激动啊,时迁……”
之后,她去内院换衣服。
转身,就见门口聚集了一堆人。
“教练,你真的要走吗?”
唐宁愣了愣,还是一脸的冷淡,将手上的钥匙插在柜子上,点点头,离开他们的视线。
“教练——”任凭身后的弟子怎么叫唤,都无法停下她离开的脚步。
不应该有留恋的,因为这样,就会走得不踏实。
年过半百的馆长将一个白色的信封交到她的手上,她捏了捏,从里面抽出几张,剩下的,都退了回去。
馆长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震惊的看着她:“唐宁,这是干什么?”
“馆长,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些,就够了。”她将钱收进包里,淡淡的说,“我马上要开学了,帮不了你了,保重。”
语毕,便转身离开了。
倔强而寂寥。
夏日的太阳斑驳的从枝头散落下来。
唐宁走在红砖铺成的人行道上,神情桀骜而孤单。
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越发的瘦长。
刚刚拿到的钱,再加上原有的。终于够交学费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便在宏原道馆里接受各式人的挑战,为打出宏原的名气,也为,赚钱。
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