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穆寒秋，是白莫离没有见到过的。

哪怕是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穆寒秋都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恶作剧连连到两人头疼的。

失忆有可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吗？

他专门咨询了美国最权威的脑外科专家。

结果专家告诉他，无论哪种性情，都是她本身的一部分，以前没有发现，是因为被自我压制住罢了，无论那种性情，只要患者开心，就是好的。

白莫离便看着穆寒秋，似乎现在的她，看起来的确更开心一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便让她以现在这样的面貌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她已经不是那个FBI精明干练的部长了，如今的她，只是个早已死过一次的普通人罢了。

这个时候接到顾天擎的电话，白莫离还是挺诧异的：“你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钟吧，你不抱着你老婆睡觉，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啊。”

“今晚上出了点事情。”

“嗯？”

顾天擎把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白莫离，白莫离听完后，忍不住取笑：“那你怎么样啊，没被人霸王硬上弓吧。”

“……没有。　”

“没有啊，乔曼茵也真是的，那么费尽心机处心积虑的，结果会让你这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语气中，似乎还挺遗憾似得。

顾天擎沉着脸，白莫离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轻咳了几声安抚道：“没事就好啊，我开个玩笑嘛，你怎么那么禁不起你开玩笑呢。”

“回头把你送到白雪晴床上试试看。”

白莫离就是故意跟顾天擎唱反调的：“行啊，那你赶紧送个女人到我床上来，来几个我都照单全收啊。”

但她没注意到，穆寒秋正想进来找他，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穆寒秋的脸上，顿时露出满满的反感，这个男人，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要脸啊——

她气呼呼的转身便走。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也正好有件事情跟你说，前几天，白公馆受到了袭击。”

顾天擎眼神微眯：“知道谁干的吗？”

“查不出来，做的很隐秘，不过连白帝国都查不出的人，一个手都数的过来，而跟我们又有过节的，我实在也想不出第二个来了。”

所以即便是猜，他们才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顾天擎沉默着。

白莫离却说：“看来乔曼茵还真是不得让人小瞧了，真不愧是我们白帝国出去的出色特工啊，连无间道都玩的这么高明，暗中接手了长生门不说，竟然还跟那人勾结上了，难怪底气那么足，都敢对你下手了。”

“你自己也小心点吧。看好穆寒秋，虽然有白雪晴做挡箭牌，但也不排除什么意外发生。”

“放心吧，这个我自然有数。”

“竟然他那么不安分，那我们就陪陪玩玩吧。要不然他还以为我们怕了他呢。”

这时候，白莫离这边的内线传来报告声：“先生，穆小姐吵着要出去，你快点过来看看吧。”

白莫离闻言，立刻对顾天擎说：“我先去处理那个麻烦女人，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