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事’不松口,归不归继续说道:“你经营的商铺看上去还算中规中矩,不过明眼人一眼便漏洞百出。好像老人家我这样的客人,从伙计到你这个‘管事’竟然没有人询问尊姓大名。这还是做买卖的样子吗?我老人家可不承认这样的人是我这里指派出去的管事……”
听到归不归最后一句话,‘管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说道:“您是归不归,是泗水号的东家……我也是被逼的,他们把我和伙计们从苏州带过来,让我看住商铺……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您老人家饶命……”
听‘管事’自己开了口,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继续,不要停……你先自己说,你说完之后,老人家我再问,如果我老人家问话超过了三句,你就去地府,和阎王爷做生意吧……”
听了归不归的话,‘管事’连连点头,随后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这位‘管事’大号叫做张友贵,是扬州高邮人。小时候跟随爹妈在苏州开了一座小小的杂货店,他还是有些眼光,爹妈死后便改做了绸缎生意。这些年将杂货店经营成了当地除了泗水号商铺之外,当地最大的绸缎庄。只是有泗水号在前面挡着,显不出来他的能耐。
差不多两个月之前,张友贵在睡梦当中被人唤醒,随后他被套上了面罩之后被带到了杭州的泗水号商铺。他被带到商铺的时候正是深夜时分,这里到处都是死人,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在收拾现场。将一个一个死人都扔到了门口停放的大车当中。看着这么多的死人,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张友贵吓得差点吐出来
随后张友贵被带到了一座小黑屋当中,一个身穿黑衣、黑纱罩面的男人走进来给了他两条路选。一,留在这里替他们看守这间商铺,三个月之后便送他回家。这三个月当中泗水号的流水都归他和黑衣人找来的伙计们所有,这间商铺在杭州是最大的买卖,算起来三个月也能得几万两银子的收入。第二,黑衣人现在杀了他灭口,然后再去找其他人来接替‘管事’这个位置。
张友贵连忙答应了黑衣人,随后他便以‘管事’的身份留在了这里。对外宣称上一任管事已经暴亡,商铺的老伙计和其他商铺的伙计调换。管事和伙计调换的事情在泗水号经常发生,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杭州城只有这一座泗水号的买卖,一开始也没人怀疑什么。不过商铺之前也有欣喜往来,很快杭州商铺老管事暴亡的消息便传到了其他地方商铺管事的耳朵里。泗水号很快便派了其他的管事来接替,对新来的管事,张友贵自称是账房,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没过几天这位新管事也莫名其妙的亡故了。
接下来泗水号又派来一位管事,结果和他的前任一样都古怪的亡故。当下杭州商铺的谣言便传了出来,在没有哪位管事来接这一滩。事情闹的越来越大,张友贵也知道可能要出事情。不过他身不由己,被那几个黑衣人胁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硬挺下去。
张友贵也知道做买卖的规矩,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特意关照伙计们,没事不要和客人们多说无关的话,小心有朝一日再被当初无意之中说的话连累到自己。
算着日子,还有几天就要到三个月的关头了。张友贵也扣下了两万两银子的流水,等着到了日子之后,带着钱回家。没有想到就是最后这几天出了事,听说有三四十万两银子可赚,当下他脑袋一热,瞒着那几个黑衣人,带着几个可靠的伙计,将找了一下午的古玉佛送了过来。
张友贵说完之后,归不归对着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听着,老人家我第一个问题,那些黑衣人让你们来看店。他们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