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撑腰(1 / 2)

谢行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数秒,方才微咳了声,“好看。”

白羡鱼唇边的笑意抽了下,“我是问你像不像从前给你做的那件?”

男人不带丝毫犹豫,“像。”

白羡鱼“……”她合理怀疑,即便她现在去拉头驴来说是鹿,谢行蕴也会毫不犹豫地说是鹿。

“好了,先别做了,我们来日方长,衣裳不着急。”谢行蕴看着她的眼睛,扯出一个笑,“总归小鱼儿是游进了我的池塘,怎么都跑不了的。”

白羡鱼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拿起一枚紫玉钩带。

……

长秋殿。

李长宁用完晚膳,夜空正逐渐蚕食周围的亮光,丫鬟小心翼翼地敲门,想到不久前另一个丫鬟的惨状,害怕地抓着拳头,往后退了几步。

服侍她用膳的丫鬟看见了,快速道“殿下,派去请白羡鱼的香儿回来了!”

李长宁一记眼神甩过去,那人立刻趴在地上,“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少说没用的废话,要你去把白羡鱼叫来,她人呢?”李长宁拂袖而起,气势汹汹地往门外走,看了两眼没看到人,脸上登时难看的不得了。

“问你话呢,她人呢!”

丫鬟语调哆哆嗦嗦,“白羡鱼说她不是,不是您能随便叫唤的人,还说,还说要是奴婢再多说一句,就让人杀了奴婢!”

李长宁大声呵斥,“然后呢?然后你就跟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回来了!嗯?”

“是是……”

“废物,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请不回来!我要你何用!”李长宁眯起眼睛,一把抄起抽屉里的剪子,“我看你这耳朵是不想要了,离开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

“哐当”一声,剪子重重砸在地上,尖锐摩擦声狠狠刺激人的耳膜!

服侍晚膳的丫鬟适时道“殿下说,若是没有把白羡鱼叫来,那就不用回来了。”

趴在地上的丫鬟连吞咽口水都不敢,鼻翼疯狂翕动。

“长一双耳朵有什么用?给你三秒钟,直接剪了!”

“什么!母妃您把妹妹送去长公主府了?”五皇子李意一把放下茶,茶水四溅,“母妃,您难道不知道妹妹她是什么性格吗?她去长公主府肯定是去找白羡鱼麻烦的!”

安贵妃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含笑道“你急什么,我又不傻,走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要宁儿不要随便去招惹白羡鱼,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不招惹她?不招惹她宁儿去长公主府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温泉养神吗?”李意龇牙咧嘴,眉头紧的能夹死苍蝇,“她就不能给我少惹点事?一天天的就知道表哥表哥,我还是她亲哥呢,等……”

他的声量猛然低下来,见四周清幽才道“等她哥我成了太子,当了皇帝,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现在非得和白羡鱼作对,要是白家那几个男人对我产生敌意,这可如何是好!”

安贵妃稍稍严肃了些,可话里话外还透着问题不大的意思

“意儿,白家那几个郎君你还不知道吗?唯你父皇之命马首是瞻,若是他们敢站歪边,第一个饶不了他们的就是你父皇,他们本就是你父皇的人,怎么会因为白羡鱼的事情就看不清局势呢?”

“是,他们是我父皇的人,可要是他们表面上服我,背地里和别人要好呢?母妃你久居深宫,你是没瞧见他们平日的态度,说句白羡鱼是他们的小祖宗都不为过!白羡鱼要是在妹妹手上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服我了,迁怒杀了我都有可能!”

安贵妃轻轻皱眉,“你可是皇子,他们没这么大胆子。”

“没那么大的胆子,所以您是要宁儿去试一试吗?啊?”李意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头疼至极,“不行,我越想越不放心,宁儿那个性子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他说着就往门外走,眉头始终没松开过。

安贵妃叫了一声,“哎!意儿你去哪?你这才来了没多久,茶都没喝完……”

“您有心思喝茶,我可没有!”李意火急火燎走了几步。

安贵妃见状,也不敢在这事上耽误了,虽说宁儿一再担保,说她不会随便去招惹白羡鱼,只想再试试求得谢行蕴的心,可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也确实不好交待。

“意儿,你去哪?”

“我现在就去姑母那一趟!告诉妹妹,让她别乱来!”

“天马上就黑了,你一个男人也不好进去啊,这样吧,你带我的贴身婢女一块去。”安贵妃道。

李意几乎是用跺地停下脚步,满脸写着不耐烦,“那快些。”

安贵妃点头,转头吩咐了婢女一些事,然后让她随着李意一道去了。

李长宁在殿内发了好大一通火,让丫鬟跪着一直不断地重复白羡鱼的话。

她越听越气,砸了不少东西。

殿内几处血泊散发着淡淡腥味,糅合本身无法消散的怪味,让李长宁的心情更加狂躁。

“臭死了,拿起你的耳朵滚出去!”

丫鬟浑身都泛白了,无力动作的她是被侍卫拖下去的,血线一直蔓延到门口。

其余几个丫鬟皆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头死死低着,生怕下一个被迁怒的就是自己。

“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李长宁扶了扶歪了的发髻,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这群人。

“是!”众人齐声应道。

李长宁捂住口鼻,夜色凉,可她心里的火烧地正旺,今夜若不给白羡鱼一个教训,她怕是睡不着了!

她睡不着,白羡鱼也别想好过!

“来人啊,去给我备轿!本公主要亲自去找那个贱人!”

……

白羡鱼和谢行蕴一道用完晚膳,后者便回了他的院子。

她和他待了许久,如同短暂地喝了一口清泉,缓解了体内的燥热。

之前心痛占去了她绝大部分注意力,就还没有那么明显,现在心痛之症没了,白羡鱼略有些难堪地发现,这情蛊着实有些龌龊。

情动并非只是心理上的依赖,还有身体上的本能。

好在并没有龌龊到一定要做那档子事才能消退,否则她恐怕半刻钟都忍不了。

白羡鱼抬腿出了浴桶,默默给谢行蕴和谷遇两人又记上一笔,把这种蛊用在她,当真以为她没脾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