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无愧?”老夫人看了眼老泪纵横的白元泰一家,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白羡鱼,险些背过气去,“你对长辈不敬,胡言乱语,这叫问心无愧?”
白羡鱼不欲浪费时间,“祖母今日若是单为了这事,那羡鱼先告退了。”
说着她就转身。
白孟氏一看白羡鱼就要不管不顾走了,立刻坐在地上撒泼,“娘,你看白羡鱼眼里哪有我们这些长辈,今日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不起来了!”
老夫人连忙上前两步紧紧抓住白羡鱼的手,手还颤颤悠悠的,“你有本事就把我这把老骨头甩在地上!让你天上的爹爹看看自己的好女儿是怎么对他亲娘老子的!”
别说白羡鱼了,绿珠都没有见过眼前的阵仗,白孟氏倒像是农妇骂架一般耍赖,就连老夫人都扯着自家小姐不肯让她走。
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国,老夫人这样大哭大闹的若是传了出去,怕是哥几个都会受到牵连。
绿珠都想的明白的道理,白羡鱼自是明白。
她忍着脾气,直直看向白孟氏,“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这样在祖母面前哭,又不是真的想要她去镇北侯那里为他们讨回公道,那么肯定别有目的。
女孩眼尾轻扬,眸底冷的不行,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可却极具震慑力。
在白羡鱼的目光下,白孟氏有种她是高门嫡女,贵气凛然,而坐在地上的自己出身低微,是个低贱的奴仆的错觉。
白孟氏把这种荒诞不经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对着老夫人说:“娘,这些日子不是来了几个人过来给白羡鱼说亲吗?”
白羡鱼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