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玉这才在她对面坐下,恭敬却不谄媚。
墨夫人也没有继续说话,伸手泡面前的茶,动作娴熟,流畅,优美。
她没有说话,傅梓玉也没有主动开口,直到墨夫人将茶泡好,给傅梓玉倒了一杯。
“我们中国人喝茶最有讲究,茶叶,水质,火候,冲泡时间,一点都不能错。”
“这是青茶,也叫乌龙茶,秋季喝最好,祛燥益肺,生津润喉,傅先生尝尝看。”
墨夫人一句句在说茶,可傅梓玉知道,她说的不是茶。
“是,”傅梓玉既然来了,就恭敬不如从命,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
确实好茶,也好茶艺。
“这是我亲手种的茶树,我来F国的那一年从家乡带来的,到今年整整九年了,没想到它竟然没有水土不服,活下来了,而且活的很好。”
墨夫人端起面前青色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慢的放下杯子,又继续开口。
“都说树挪死,可见那也不是绝对的,”墨夫人说到这句的时候看向傅梓玉:“这茶和国内的味道可有区别?”
“夫人好茶艺,比之傅某之前喝过最好的茶更醇香几分。”傅梓玉从善如流道。
墨夫人唇边漾起几分笑意:“傅先生也是懂茶之人。”
“不敢班门弄斧,傅某只能说有幸喝到夫人泡的茶。”傅梓玉不动声色,和她只谈茶道。
墨夫人点了点头:“其实这茶树在被我带到这里之前大概也未曾想过,它也能在这儿活下来。”
“这棵茶树好福气,能得夫人眷顾。”傅梓玉薄唇扯出几分弧度。
墨夫人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这话我倒是爱听。”
“能让夫人喜欢,也是他的造化。”人未到,声先至。敢在这种阵势下这般放肆的,只有一人,墨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