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扇在江彬的脸上。
江彬愕然……
方继藩一脸鄙视的怒吼道:“你看错我方继藩了,我方继藩就是目无法纪,最喜以大欺小,倚强凌弱的人。”
江彬面上,瞬间多了一个巴掌印子。
他捂着脸,后退:“这是宫中……是宫中……”
方继藩龇牙,捋起了袖子:“你朝我吼这么大声干什么?打死你这狗东西!”
……
这奉天殿前的打闹,顿时惊动了不少宦官。
陛下已摆驾去了坤宁宫。
那萧敬正预备去司礼监,远远看到争吵。
心急火燎的宦官冲了来:“干爹,干爹,不好啦,不好啦……”
萧敬眯着眼,依旧远眺:“咱知道打起来了。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这个……儿子不知,要不要……去喊金吾卫……”
“喊个什么?帮忙去啊,咱分明看到江彬殴打齐国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给咱上!”
萧敬一声呼喝。
身边的宦官们听罢,摩拳擦掌,个个听了干爹的吩咐,要冲上前。
“回来。”
宦官们这才驻足。
萧敬好整以暇的道:“记住了,当着齐国公的面,就说……是咱让你们去帮忙的。若是陛下过问,你们就说……是你们自告奋勇,自个儿冲上前的……”
宦官们觉得后颈凉飕飕的,有一种即将被推入火坑的感觉。
“去!”萧敬呼喝一声。
宦官们再不敢迟疑,一拥而上。
萧敬在此时,已溜得没影儿了。
方继藩和数十个宦官,追着江彬便是一顿狠揍。
这江彬只听说过齐国公嚣张,没听说过这么狠。
却不知哪个宦官,给方继藩手里塞上了一根藤条,方继藩连追带打,江彬只好抱头鼠窜。
江彬哪里敢还手,只是鼻青脸肿,好不容易摆脱出来,虽是咬牙切齿,深以为耻,却不敢造次,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方继藩这才丢了藤条,一干宦官围着他,嘘寒问暖,这个道:“齐国公您累不累,要不,给您倒一杯凉茶来?”
“公爷……您要不要歇一歇?”
方继藩一挥手:“不必啦,似这等无耻之徒,竟说什么士卒们卖儿卖女,也要为朝廷效命,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是拿着别人的血汗,来给自己做晋身之阶,若是不打死这狗东西,如何显得我方继藩爱民如子,你们也滚吧,我心情不好,脑疾要发作啦。”
众宦官闻言,个个恍然大悟,于是纷纷道:“公爷要不要请个精神科的大夫,抬出宫去,这样才显得……”
“滚!”
宦官们便一哄而散,顿时便没了影儿了。
…………
弘治皇帝前脚刚至坤宁宫,后脚萧敬便到了。
张皇后在一旁给弘治皇帝斟茶。
萧敬急匆匆的道:“不得了,不得了……陛下,那江彬和齐国公……打起来啦。”
弘治皇帝还未反应。
张皇后顿时脸拉了下来:“江彬是谁,敢打继藩?”
萧敬:“……”
弘治皇帝呷了口茶,闻言之后,也有些懵了。
一个指挥使,敢打当朝国公,且还是自己的女婿,这怎么说,都显得不合理。
于是,他严厉的看了萧敬一眼,似乎是在说,老实说来。
萧敬立即道:“陛下,似乎是因为……那江彬与齐国公发生了什么口角,齐国公受了什么刺激,脑疾犯了,于是……于是……好在奴婢这宫里的奴婢们见了,忙是上前去将二人拉住,这才没有引发什么大事,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双方互有一些……一些小伤,齐国公似乎也没有继续追究,自顾自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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