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健说:“肯定不想轻易定案,现在老李又出了事,他们是不想让程建设有问题……”
“不想让程建设有问题?”胡常峰眼前一亮,眯着眼睛说:“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张清扬发了话?”
林子健见老领导心情有所好转,笑道:“您反过来想,假如我出了事,您会不会替我发话?”
“那看是什么问题!”胡常峰冷笑道:“你要是在女人身上出了问题,我才不管呢!”
“嘿嘿,你不舍得吧?”林子健舔着脸笑。
胡常峰不理他的调侃,叹息道:“张清扬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按理他今天应该先见我,省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要先和我这个省长通通气,可是他回来了……根本就没和我打招呼啊!可见……”
林子健明白领导在担忧什么,便趁机说道:“老领导,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废什么话!快说!”胡常峰恼怒地喊道。
林子健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一直都觉得张清扬对我们挺够意思的,以他现在在双林省的势力,其实早就可以向我们动手,可是他一直也没有,我想……他的意思您明白,他不争取和您成为朋友,但是也不愿和您成为敌人,他想和您保持一种平淡的合作关系,只要消除矛盾,一起为了双林省的发展,他能允许任何小问题。他的目的很简单,谁都知道他不会在双林省干一辈子,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成绩,一个和平的政坛。这次……或许他的反击会很猛烈,但仍然会给您留一定的机会,当然,这次……他可能会让你感受到的痛更强一点。”
胡常峰点点头说:“我现在最为头痛的就是想不通他想在我的哪方面下手,前些日子,他已经批评了我的工作,那么这次呢?”
林子健说:“我觉得您现在要想的不是他如何反击,应当是度过这次的难题之后,今后怎么办,您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你是不是也不同意我和他死磕?”胡常峰落寞地说道。
林子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几根烟,把烟盒摆在正中间,随后一边摆着抽出来的几根烟,一边说:“这个烟盒就是双林省,这根烟是您,这根是他,而这根……是乔炎彬。”
胡常峰看着林子健把“乔炎彬”摆得离“双林省”很远,就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林子健指着“双林省”和“张清扬”说:“可以说双林省就是张清扬,张清扬就是双林省,这里面所有的资源都姓张,不姓胡。而乔炎彬远在贵西,想利用您拖垮张清扬,试问一下……您是乔炎彬的什么?”
“呃……”
“棋子?”林子健盯着胡常峰的眼睛,“谁也不想当棋子,换而言之,咱先不说这个棋子的问题,即使乔炎彬想帮您,他的手能伸这么长吗?而且您和他是名不正、言不顺,一但乔炎彬越界,张清扬有一百种理由收拾他!我们既然已经身在双林省这个大本营里,就等于在张清扬的包围圈里,他任凭我们怎么闹就是不出手,完全就是看戏……耍猴的心态!老领导啊,我和您都想平平稳稳的发展下去,没必要主动往石头上撞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就是……”
“是因为乔炎彬?还是因为您的自尊?我只问您,一但张清扬真的要向您动手,他乔炎彬能做什么?恐怕连他都自身难保吧?以张清扬现在的实力……乔炎彬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胡常峰点点头,有些悲哀地说:“那个时候我只是一枚棋子,被抛弃的棋子……”林子健的论调到是与高美菊不谋而合。
“只要您明白这一点,无论在这次博弈中失去什么,感受什么样的痛都不重要了,起码还有未来!”
胡常峰说:“那就看看他张清扬如何出招吧!”
林子健微笑道:“双林省是张清扬的双林省,我有种预感,即使有一天张清扬离开双林省,将来也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外人在这里难以立足,唯一的方法就是按照他的方针做事!”
胡常峰低下头,骄傲的他很不甘心,可林子健说的是事实,现在的辽河、江洲就是双林省的缩影,张清扬离开这么多年,这两座城市的干部却还有着张系的影子,张清扬对干部思想上的教导可见一斑。
林子健还要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胡常峰轻轻地说了声请进,一位美丽的少女落落大方地走进来,正是省长助理、办公厅主任王云杉。
“哟,秘书长也在啊!”王云杉露齿一笑,更显得性感。
林子健迷得口舌生津,微笑点头。
胡常峰问道:“云杉同志,有事吗?”
“嗯,这里有几份文件要落实,需要您的签字。”
胡常峰接过文件扫了几眼,也没多说什么话,便签了字。王云杉道了感谢,又对林子健点点头,扭着细腰丰臀离开了。
林子健眼中一片火热,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瞧你这点出息!”胡常峰气得骂道。
林子健讪讪地笑,没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