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
“他刚洗完了澡……”话音刚落,张清扬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这叫什么事啊。
“哦……”陈雅上下打量着张清扬,什么也没说。
“老婆,你别误会啊,我……我加班回来晚了,碰到李钰彤洗完澡吹头发,所以就……”
“我什么也没说啊……”陈雅轻挑地说道,抬手拍了拍张清扬的胸口。
张清扬傻呵呵地笑了,这个老婆仿佛总是能看到自己的心里。没多久,李钰彤就端着一碗热喷喷的面条走了出来,上面还飘了两个荷包蛋。陈雅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很不经意说了句:“小李,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吧。”
陈雅说说的很清楚,先去把衣服穿上,而不是把衣服换上,这细微的差别,意义完全不同。李钰彤愣了一下,然后脸色飞红,赶紧逃回了房间。张清扬更加尴尬,看来她……还是很在意的。
陈雅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低头吃面,夹着荷包蛋对张清扬说:“你也吃。”
“我吃过了。”
“一人一个,你陪我吃。”陈雅倔强地说道。
“哦,好好……”张清扬刚想接过筷子,没想到陈雅却主动喂到了他的嘴里。张清扬吃着鸡蛋,心中百感交集,他明白陈雅的一切看似随意,却并不随意。
过了很久,李钰彤才穿戴整齐地走出来,小心地看着陈雅,不明白她都发现了什么。李钰彤站在她面前想了一会儿,鼓起很大的勇气决定主动交待问题,她说:“小雅姐,我和省长什么也没干。”
张清扬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差点背过气去。等反应过来后,张清扬心里这个气啊,心说这个蠢丫头,你这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本来是没什么事,可是你这么一事,可真是欲盖弥彰了!
“嗯,什么事?”陈雅像听不懂似的。
李钰彤不了解陈雅的性格,她越是如此,心里就担害怕。她接着说道:“那个……他就是帮我吹了吹头发,我……还是他主动的呢,他……他是省长,我不能拒绝,我……”
“行了,你回屋去吧,烦不烦啊!”张清扬火冒三丈,气得拍了桌子,“李钰彤,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我想解释……”李钰彤继续傻乎乎地说道。
“解释什么,难道我和你真有了什么?”张清扬无语地望着她,这种愣头青太气人了。
“哦,”李钰彤见张清扬真的生气了,不敢再说话,对小雅笑了笑,又补充一句:“我……我是好女孩儿……”那意思仿佛在说,即使两人有问题也是出在张清扬身上。
张清扬见她主动撇清了责任,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耐烦地挥挥手。李钰彤灰溜溜地离开了,还不忘讨好地对陈雅笑。过了一会儿,张清扬才对陈雅说:“这……这丫头傻得离谱!”
“这样也挺好的。”陈雅笑着对张清扬说:“她……有些地方像我的过去,是不是?”
张清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禁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陈雅,她们两人还真有相似的地方。他顺口说道:“李钰彤长得和柳叶一模一样,可是性格完全相反,柳叶可是一个精明的小丫头!”
“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你不能这么说,我看她也很好。”陈雅替李钰彤分辨道。
“是是,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张清扬将她抱在怀中,说:“洗澡,我们……睡觉?”
陈雅羞涩地点点头,跟着张清扬上楼去了。张清扬心里很高兴,刚才受到了李钰彤的刺激,要不是老婆回来了,今天晚上可是要痛苦了。
“老婆,一起洗啊?”来到楼上,张清扬拉着陈雅的手,蠢蠢欲动地诱导道。
“我先。”陈雅摇摇头,飞快地走进了浴室。
张清扬无奈地等在外面,很久后小雅才拖着香喷喷的身体走出来,对他说:“你去洗吧。”
张清扬捏了捏她光滑的小脸,跑进了浴室。等张清扬出来时,小雅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张清扬好奇地问道:“老婆,你怎么了?”
“我要你给我……吹头发……”陈雅说出这话的时候,脸红了。
张清扬心里一阵过意不去,拿起吹风机细心地将她的头发吹干,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说:“老公以后不给别人吹头发了,只帮老婆吹。”
“嗯,”陈雅开心地点点头,张开双臂打了个哈欠,说:“累了,我们睡觉吧。”说完,她拉开被子爬到了床上。
一天以后的夜里,当张清扬与陈雅相拥而眠的时候,就在朝鲜首都车站,一辆长达17节的列车缓缓驶出了站台,向咸镜北道驶去。列车很普通,有点像我们国家的老式绿皮火车,但是熟悉的人都很明白,车上的功能可是超越了豪华客机。
列车行进的铁路延线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保安部队,据事后军事专家分析称,从朝鲜首都到咸镜北道地区,延途动用了超过二十万的陆军部队,而在空中,还有空军的战机巡航。
列车在两旁部队的保卫下缓缓前行,估计四点多钟的时候会到达咸镜北道地区,稍做修整后,将向朝鲜边境的辽河铁路桥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