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之言,刘荣便是一点头。
之后,便与阿娇,在这周坚的引领之下,至行阳陵行宫而去。
一路之上,这周坚是不停的向刘荣献殷勤。
也是如此,刘荣才知道,这周坚,竟然是老爹的心腹,如今的郎中令周仁的侄子。
固此,刘荣也是不得不感慨,周仁其因为人刚正,而得到老爹宠信的。
他的侄子,却是个喜欢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之人。
不多时,众人便是到了这阳陵的行宫,此刻阳陵修建的是天子之帝陵,天子自然是常常会到阳陵视察,固此,才会修了这行宫,供天子休息之用。
只不过,这虽然说是行宫,但其还是十分简陋,但比起当初刘荣在河东住过的住所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与陈阿娇一同用完了晚膳之后,刘荣便是对其言道:“今日赶了半天的路,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拜祭母亲,阿娇早些歇息吧”。
而陈阿娇做了这么久的车驾,自然早已是累了,闻此言,点了点头,便在婢女的服侍之下,到了其房中。
坐马车,虽然是坐着,可还是很累的,刘荣曾经看到过一种说法,当年秦始皇在沙丘病亡,便是与秦始皇在其生命的最后几年中,一直坐着车架来回巡游有一定的关系的。
从西至东,由北至南的不停在秦境巡游,而秦始皇所用的车驾,虽然已是当时最好得车驾了。
但是他的车驾还是没有减震器的,整天坐在车驾之上晃来晃去,时日长了,定会出事矣。
此前,刘荣对这个说法是有持有保留意见的。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次乘车驾的经历之后,刘荣便觉得这还是有一定理论依据。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刘荣便在王声的侍奉之下,早早起身,之后,便将颜异与司马相如两人寻来,一同用了早膳。
而其后,便要到栗姬的陵寝而去。
当刘荣正要离去之时,陈阿娇却是从行宫之中追了出来。
“太子表兄,阿娇也要一起去”。
然刘荣清晨特意吩咐了下人,不要去打扰阿娇,让她多睡一会儿。
谁曾想,其竟然追了出来。
刘荣淡然一笑:“那阿娇便与朝中一同去吧”。
坐上车驾,不多时,众人就到了栗姬的陵寝之地。
栗姬的陵寝,虽然不肯可能会有皇后陵那般的宏大。
且刘荣在栗姬下葬之时,还特意叮嘱,母亲一定要薄葬……
但其好歹是太子生母的陵墓,自然是有人守墓,日常打扰,祭拜的。
而刘荣当即便是跪在了栗姬的墓碑之前,叩头言道:“不孝儿子刘荣拜见母亲”。
言毕,更是叩了几个头。
而其后,便是轮到了宣读司马相如撰写的祭文。
然司马相如有口吃,虽然不是太严重,但其平日一急切起来,是一句话也说不全。
固此,这宣读祭文之事,自然是要交由颜异来做。
这祭文中皆是一些,表露刘荣对栗姬思念之言,而其后便是对栗姬歌功颂德。
虽然这些什么温婉贤淑之言,与栗姬搭不上什么关系,但还是要如此说之。
祭文宣读言毕,便到了刘荣此行,最是重要的事,向栗姬“禀报”,老爹要将自己过继到薄皇后的名下。
刘荣的目的,当然是征得母亲的同意。
若是栗姬活着,自然是绝无可能答应刘荣的这个要求。
而此刻,栗姬已然躺在来坟墓之中,当刘荣跪地禀报道:“父皇有言,将儿子过继至皇后名下,儿子特来求得母亲准许”。
言毕便是重重的叩了个头,而就当刘荣叩头长跪不起之时,却有一物突然的出现在了刘荣身前。
刘荣抬头之时,赫然便见到其是一只玉如意。
一旁之庙祝当即便是言道:“太子殿下,这如意便是说明,栗娘娘已同意了”。
双手捧起这如此之后,刘荣当即便是落下泪来,“儿子谢母亲准许”。
刘荣面前的如此,当然不可能是栗姬给的,而是刘荣早早安排人做的。
迷信虽然是不可取的,但是有时候,迷信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工具。
如此一来,太子刘荣已然是获得了母亲的准许,过继自己的儿子刘荣与薄皇后。
在其后的时日中,民间更是有传言说,太子已亡故的母亲栗美人,心忧自己的儿子无母亲照料。
固此特意显灵,表明将太子过继到皇后名下,以令皇后代为照料太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当刘荣做完了此行所要做的事,便打算看一下阳陵的工程进展情况如何。
其后,便在这周坚的引领之下,在陵区转悠了一大圈。
而当刘荣考虑,要不要就此便回长安之时。
却是见到了骑快马而来的急报。
看到这军卒身上别着的旗子,刘荣便看出来,这是六百里加急之事。
难道是长安出事了!?刘荣暗道。
这士卒行至刘荣近前,取下背囊,拿出一卷简牍,便交给了刘荣。
“太子殿下,太后命您火速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