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刘荣的三弟刘阏,在得知天子封自己做了江都王之后,是大为恼火之,在其寝宫之中是一通大闹之,其在这一点上,还当真是得了栗姬的真传。
封子嗣为王也算的上是一大事,天子刘启虽为未亲自去高庙中祭祀之,而是命太仆平阳侯曹时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祭文,命庙祝禀报高皇帝之神位…………
然此时还在长乐宫中养病的窦老太太自然也是知道了,此事天子刘启还未说,那些个妃嫔却是一个个的到长乐宫中向太后哭诉之。
然关于此事,窦太后却是完全赞同天子刘启的做法,更是将这些个姬妾一个个给训斥了一番。
吓得她们一个也不敢再来长信殿了…………
而当天子刘启来向窦太后请安之时,窦太后当即便说道:“陛下此举,甚为妥帖,陛下的儿子也长大了,汉家的天下自然是需要天子的子嗣守护之”。
闻此言,天子刘启便是直皱眉头,其可是早已说过,因太后此时身体不佳,不可再以朝廷之事烦扰太后。
“母亲说的是”。
言毕,天子刘启便将窦太后的贴身侍俾唤到了身旁。
“近日可有何人到长信殿来过”。
“回……回陛下,程美人与唐美人,昨日倒是来过一次,乃是来看望太后”。
听其如此说,天子刘启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了一句:“愚不可及之!”。
而有人如此不喜,然却更是有人喜之。
刘荣之二弟刘德却是高兴的很,自己的封国可是在齐鲁之地,整个汉家天下之中儒学最是繁盛之地。
特别是当初刘德在求了刘荣,到窦婴的府中听过申公之讲学后,便更是对齐鲁之地心驰神往之。
然不管是其愿与不愿,不过多日,其便皆要离长安,到自己的封国而去之。
固此,在其临行之前,刘荣便想到,可否进言老爹办一家宴,为自己的诸位弟弟践行。
到了麒麟殿中,刘荣便行礼言道:“父皇,再过几日,诸位弟便要离长安而到封国而去之,儿臣斗胆进言,不知可否办一家宴,为诸位弟弟践行”。
一番思虑过后,天子刘启才言道:“我儿此言大善之”。
“谢父皇!”。
待刘荣走后,天子刘启当即便命王仡前去传诏令诸皇子公主以及妃嫔,夜间皆到宣室而来之。
当夜,刘荣还是与往常一般,去寻刘德与自己同去之。
然此次,似乎可能是刘荣最后一次,在与刘德一同到宣室中去………………
与刘德一入宣室,刘荣便见到天子刘启的其余之子嗣已尽皆至此。
而刘荣同时也注意到了,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与以前大有不同之。
特别是刘阏,此前其即便是对刘荣不满,其也只是表现的有些嫉妒之,但此时其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恨之色。
不过多时,天子刘启便与薄皇后到了此处。
在场之人皆是行礼道:“儿臣(臣妾)拜见父皇、母后”。
“免礼”,只见天子刘启淡然言道。
接着天子刘启便是一番嘱托道:“几日过后,尔等便要离长安而至封国去之,尔等皆是朕之子嗣,到了封国后,便要安定一方,善待国中之百姓,不负朕之所托”。
“谨遵父皇之教诲!”,其皆是行礼言道。
随后,这宫宴便开始了,然今日之宴,天子刘启却是并未令朝臣参与之,连一向喜欢主动掺和到宫中之事中的刘嫖,天子刘启亦未令其来矣。
而刘荣与刘德之坐席紧临之,刘荣便举起酒杯言道:“在过几日,二弟便要到封国而去之,不知再见之期为何,不若二弟与我一同饮下此杯如何?”。
“遵大兄之命”,刘德当即便也是拿起案上之酒杯言道。
言毕,两人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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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几日,弹指一挥便过去之,天子刘启的子嗣们,一个个皆是乘车驾出了长安之城门。
原本对于刘德要离去之,刘荣并未有太多之不舍,但到了其要走之日,却也是甚为感慨之。
在知道刘德离去之车驾已出了长安东门之后,便立即策马出宫而去之。
不过两刻,刘荣便赶上了刘德之车驾,见是大兄来了,刘德自然是当即便命人停车,下车驾而见之。
朝刘荣一行礼道:“大兄寻我,可有何事?”。
刘荣是呵呵笑道:“二弟远行之,难到为兄不能相送之”。
“弟谢大兄送行!”。
而此时,刘荣的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从小刘德一直跟随着自己所发生的种种事宜,言道:“二弟到了淄川,定要写信告知于我,也好令我安心之,若是遇到难事,亦要写信告知为兄”。
“诺!”,朝着刘荣躬身一行礼,眼含热泪的刘德,便毅然坐上了车驾,离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