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刘荣还从未到袁盎家中来过,到了其府门外,袁盎是一拱手道:“当年老臣到长安而来之,却是无一住处,此还是太后赐臣住在此处矣。
殿下请”。
然其府中之陈设,却也是极为简单之。
入了正堂之中,刘荣便是言道:“丝公大之名,名传天下,所住之府竟是如此节俭”。
“殿下谬赞了,请殿下上座”。
待三人坐定,袁盎却是说了一句道:“殿下,臣之府中还有一客,不知殿下可愿见之?”。
闻言,刘荣便道:“哦?能为丝公之客者,定非闲人,怎可不见之”。
袁盎是呵呵一笑,便将一侍从唤到了身旁,与其耳语说了些什么。
而这侍从躬身一行礼便转身离去之。
不过须臾,便见到一身高中等,头戴进贤冠之男子入这正堂而来之。
然到了近前,刘荣才看清楚,此人已是已绪起了长髯,因汉人以须为美,固此,这一时之间,刘荣也并未看出此人之年岁有多大。
此人凑到了近前,袁盎当即便起身道:“殿下可认得此人?”。
然袁盎如此一问,刘荣才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
想了好半天,刘荣才猛然言道:“难道此乃是汲卿不成?”。
“哈哈哈,殿下所言不差,眼前之人正是汲黯!”。
汲黯曾经在天子刘启的太子宫中,做过太子舍人,固此,刘荣才会有印象。
“小臣汲黯,拜见殿下!”。
这不正就是刘荣此时所急需之,黄老之学之名士嘛,完全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到袁盎府中来,竟然是见到了汲黯。
汲黯此人,在历史之上,名声可能没那么响,但是在刘彘一朝中的名臣之中,乃是最特立独行之人。
比起那唐太宗之魏征,还要更为刚正之。
即便其甚为专权之刘彘,对于汲黯也是毫无办法,因其甚为刚正,一次其求见刘彘要奏禀事由,然刘彘却是未戴帽,搞得刘彘都不敢亲自出来见他。
最终只得自己躲到内堂之中,而命一侍从前去见他。
然在做官这一方面,汲黯却是无甚出彩,做来做去,最大的官职也便是两千石之官吏,但只要是被其所不喜之人,皆是能封侯拜相之。
其先是讨厌张汤,经常向刘彘说张汤的不是,但最终张汤却是做了御史大夫。
后来便是不喜公孙弘,而公孙弘未过多久,便做了汉家之丞相。
当即,刘荣便起身道:“汲先生快请坐”。
“小臣谢过殿下!”。
待其坐定,刘荣便言道:“当年在太子宫中时,汲先生曾做过父皇之太子舍人,然待父皇继位之后,却再于见过先生,此为何固”。
只见汲黯一行礼道:“数年前之事,不想殿下记得还如此清楚,当年陛下继位,然不久之后,小臣之父便亡故矣。
臣便归卫地处置亡父之丧葬,之后便在家中侍奉母亲,然到此时才又归长安矣”。
闻此言,刘荣便是一点头,汲黯此人乃是一仁孝之人,定是在家中将母亲侍奉终老才回长安而来之。
都说袁盎故交遍天下,此言当真非是虚言,年龄差距如此大的汲黯与袁盎两人也不知是有何关系,其一到长安竟是先住到了其府中来。
接着,袁盎便命人准备了些酒肉之物,呈到了三人面前的书案之上。
“老臣家中之酒比不了宫中之酒,还望殿下不要嫌弃之”。
举起酒杯,刘荣说道:“丝公怎能如此言之,丝公家中之酒亦为美酒矣”。
……………………………………………………………………
一番宴饮过后,刘荣却是起身,一拱手毫不避讳的言道:“汲先生可愿暂居吾之幕僚矣?”。
然虽这几年远处卫地,但汲黯却也是时常注意收集长安以及朝局的一些消息。
皇长子刘荣得陛下之盛宠,其自然是知道,但远在卫地,又无人为其传信,其对朝廷之事之了解还是仅限于只言片语。
其余之事还是其到了长安之后,住到了袁盎的家中,听其所言之。
这才了解到了刘荣的一些事,自然是也想要投到刘荣之帐下做事。
见刘荣竟然向自己行礼,汲黯当即便起身道:“小臣怎受得起殿下之礼也”。
接着又是毕恭毕敬的行一礼道:“臣汲黯,拜见殿下”。
……………………………………………………………………
今天太忙了,明天再改一下,希望各位看官老爷们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