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不论贤明还是昏庸之君主,皆是有开疆拓土统御四海之心。刘启自然也不例外。
望着殿中黑压压的一片将校大臣,此刻天子刘启的心中也是有些兴奋。
匈奴给朕等着,待朕灭了那刘濞匹夫,朕定要挥军北上,痛击匈奴,建万世之功!
天子刘启坐于龙榻之上,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淡然言道:“众卿免礼”。
“谢陛下”。
待众臣坐定,天子刘启微皱眉头言道:“朕近日收到东南之密奏,吴王刘濞已有图谋社稷之心!”。
望着脸上有些错愕的朝臣,天子刘启又问道:“今日朕召诸位朝臣列将便是要问朕当如何应对!”。
桃侯刘舍身为百官之首丞相,当然是要率先发言:“陛下,吴王乃是当今诸侯王中最长者,坐断东南且经营多年,其欲反之,必是谋划良久,朝廷应早做决断才好”。
“丞相之言大善,只是不知此时当如何决断才好?”,天子刘启言道。
看来这桃侯刘舍却也并非是完全胸无点墨之人,否则老爹也不会任他处在丞相之位之上…………
刘启话音刚落,跪坐一旁早已跃跃欲试的卫尉汤武立即跳了出来,立即跪地言道:“陛下,吴王既然敢有反叛之心,臣愿率军前去征讨!必将那吴王生擒献于陛下!”。
闻言,天子刘启是大笑之,汤武自刘启为太子之时便追随其左右,对刘启是忠心耿耿,否则刘启怎会将拱卫长安以及皇宫的南军大权交与他。
“汤卿请起,吴王若敢反,朕必会令汤卿随军出征!然此时不知敌情,怎能贸然出兵”。
“诺”,汤武便起身退到一旁。
“诸卿可有良策献于朕”。
这时多时不发声的窦婴开口了,言道:“陛下,臣请陛下治御史大夫晁错之罪!!”。
此言一出,站于一侧一直未发生的晁错顿时是脸色铁青。
怒斥窦婴道:“窦詹事此言何意?陛下正征求臣子之谏言,以应对吴王之谋反,干本御史何事!”。
窦婴是冷哼一声,理都不理晁错,接着又言道:“陛下,吴王欲反皆是御史大夫所为!御史大夫整日扬言削藩,前几日更是直谏陛下削吴国豫章、会稽两郡。
即便是吴王此前便有谋逆之心,但若无晁错强逼吴王必不会此时反之!
御史大夫身为天子之师,然却不为天下臣民与陛下谋福,整日只知谏言陛下削藩。
若削藩功成,天下必会赞扬此皆是御史大夫之德,若削藩不成天下必定大乱,到时我汉家之江山社稷当如何?陛下圣明之名又当如何?
如此功成归臣子,不成是天子之责,这怎是人臣所为之事?固此臣求陛下治御史大夫之罪!”。
言毕,窦婴更是跪地叩头痛哭流涕。
窦婴的此番言论简直是字字诛心,句句扎在晁错的心窝之上,晁错闻言气的暴跳如雷,伸出来指着窦婴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你……你……”。
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见晁错扔掉头上之帽,便冲向了窦婴而去,窦婴也不是傻子连忙起身闪躲,但其起身稍慢,晁错已然冲到了近前,一拳头便打在了窦婴脸上。
窦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也是回了晁错一拳,两人立时便扭打了起来……
刘荣可算是开了眼界,此前之知道汉臣刚猛强悍,此时可算是真的见识到了,这两人若是腰间配剑,此时怕是要互砍起来了。
侍奉天子,绝不是一件简单之事,天子刘启虽对晁错宠信有加,但也不愿晁错在朝中一家独大,丞相刘舍那就是个摆设,晁错毫不将其放在眼中。
如此,才会留下了袁盎与晁错作对,见窦婴如此慷慨陈词怒斥晁错之过,自然不欲阻之。
此时,刘荣是忙上前拉扯两人,只是想不到此二人竟如此争强好胜,刘荣怎么拉也拉不开。
天子刘启本想出言劝阻,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两人竟然已经扭打了起来,忙道:“看什么!!快去将其拉开!!”。
朝堂诸多将校为想到位高权重之朝臣竟会如此争勇斗狠,穿着朝服边打了起来,一个个看的也是傻眼了。
经天子一声呵斥,这才反应过来,数人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只见两人之朝服皆已是乱的一塌糊涂,窦婴左眼已被晁错打的淤青,而晁错也好不到哪儿去,鼻头还往外滴血……
被人往两边拉扯,两人还是不老实,一个言道:“来啊,再与老夫一战!!!”。
一个挣扎着讥讽道:“怕你不成!!”。
“住口!朝堂之上岂容你等放肆!”。
见天子震怒,这两人才忙跪地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