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饶命啊!大单于饶命!”,浑邪王闻大单于竟要将其斩首,吓得当即跪地求饶。
可军臣单于哪里愿意饶恕于他,只见两名侍卫走入大帐中,将浑邪王拉了出去,不出片刻便听一声惨叫,浑邪王之头颅应声落地…………
军臣单于扫视两旁坐地的诸王,厉声道:“我大胸奴之王者,绝不可有此等败类,若是再敢有此者,本单于定斩不饶”。
诸王闻言,尽皆起身,跪地道:“是!大单于!”。
这是,立于一旁的中行说凑上前来,有些疑惑的说道:“大单于,浑邪王临死前曾言,屠灭浑邪部者,是乌孙一族。
然河西之地附近,确实只有乌孙与我大胸奴有此深仇大恨。
但大单于曾有严令,严禁任何人携带铜铁之器物以及武器至乌孙,那乌孙之武器到底是何人所给,这令小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大胸奴从未有过如此耻辱!本单于不管乌孙是怎么得到兵器,如今本单于只想要砍下乌孙王之头颅,血债血偿”。
闻此,诸王尽皆请战,特别是右贤王伊稚斜最甚之,道:“大单于,属下愿率我部铁骑将乌孙部斩杀殆尽,以报血仇”。
也怪不得伊稚斜愤恨乌孙,中行说向单于进言合围月氏之计,伊稚斜绝对是此计中的重中之重,此战之后,绝对可大大提升其在匈奴中的威望,不想,被乌孙这么一闹,尽皆功亏一篑……
军臣单于望着伊稚斜,笑道:“哦?既然右贤王有此意,那本单于便命右贤王,前去剿灭乌孙!”。
“是!”,伊稚斜行礼答道。
而一旁的中行说本要上前劝阻,但见伊稚斜已满口答应,只只得作罢。
是夜,右贤王大帐中,中行说又进去其中,一见到伊稚斜便道:“右贤王今日,怎能向大单于请命去攻打乌孙?”。
拿着酒囊饮下一口烈酒的伊稚斜说道:“本王为何不能去打乌孙,乌孙坏我好事!本王要将其赶尽杀绝!!!”。
闻此,中行说皱起眉头,问道:“右贤王是否还记得那日,小人为右贤王所言明之谋生之道?
右贤王近日确实对大单于万分恭敬,但绝不该此时请命去打乌孙,右贤王立身之本便是手中之数万精骑。
乌孙此时定然自知难以存活,面临我匈奴的进攻,必然是誓死抵抗,如此,右贤王虽能击败乌孙,但必也会损失惨重。
如此,虽获一胜,但立身之本却要遭受重创,到时右贤王便再无大单于可芥蒂之物,将如何自处之?”。
伊稚斜闻此,扔下手中酒囊,猛然说道:“本王有些悔矣!”。
“哎,如此局势已成,此时反悔定然晚矣,只望右贤王能速速击败乌孙,减少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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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军臣单于便下令,命伊稚斜率部前去剿灭乌孙。
并令那一浑邪部当户领其残余数千人马,为伊稚斜领路。
待伊稚斜将要领兵行进之时,只见一身穿皮甲,身跨战马之人,行至伊稚斜面前,行礼道:“臣下是浑邪王部大当户呼衍渠,拜见右贤王”。
“呼衍渠?原来浑邪王当户竟是我大胸奴呼衍氏之人,难怪如此英勇”。
听闻此人乃是呼衍氏之人,伊稚斜便有了些想法,呼衍氏族与兰氏、须卜氏是除单于姓氏挛鞮氏外最最贵之姓氏,在匈奴中多为将军以及王侯。在匈奴单于与汉朝联姻之前,都是与这几个种姓之人联姻。
“右贤王谬赞,臣下在河西之地,令我呼衍氏丢尽颜面,不敢受此赞赏”。
伊稚斜笑道:“大当户不要如此说,浑邪部之败是败于浑邪王手中,大当户不必如此自责,现今大单于命我前去剿灭乌孙,这正是大当户报仇之机”。
呼衍渠闻此大喜,道:“谢右贤王给臣下报此血仇之机”。
之后,不再多言,大军直奔河西快速疾行。
而此刻身处河西之地的乌孙,还不知道匈奴单于已然放弃与月氏交战,而是回师王庭,命伊稚斜率军前来征伐。
于是,乌孙王在消灭浑邪部后,便命人前去将自己的族人重新迁回他们世居的河西之地。
乌孙王帐中,乌孙王与几位将军商议对策,道:“你等可有何谏言?”。
乌孙丞相答道:“大王,不如我乌孙也学月氏一路向西迁徙,千里之外,便不再是匈奴可控之地。我族如今还有数万兵卒,定可打下一处供我族安身之地,得以休养生息”。
闻此,那数名乌孙将军也是同意,乌孙王紧皱眉头,开口说道:“看来只能如此,本王每每想起那蛊惑我乌孙出兵之人,便恨不得食其血肉,如今虽报了血仇,得以抢回河西又如何……”。
又道:“传令下去,命我部族原地休整,两日后便开始西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