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陶陶我还是了解的,他就算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秦浩说着给芳妹递去纸巾。
“这样,你先别急,我待会儿找陶陶好好谈谈,一定不会让他干傻事的,你放心。”
芳妹一阵抽泣,歉疚的道:“浩哥,不好意思你那么忙,还麻烦你为我们这点破事操心。”
“瞎说什么,陶陶是我兄弟,你是我弟媳妇,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不容易把芳妹哄好后,秦浩让司机小李把她送回娘家,然后就给陶陶打去电话,打了好几遍才接通。
“喂,谁啊?”
秦浩一听陶陶醉醺醺的语气,没好气的骂道:“喝昏头了你,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现在在哪?”
“在.......我在哪来着.......哦,我在钴岭路铺子呢。”
“你在那别动等着我!”
秦浩刚走出办公室,前台见他要出门,于是提醒道:“秦总,一会儿您还有个会........”
“你让徐总帮我主持一下。”
........
钴岭路,秦浩记得以前他跟陶陶刚刚拿下铺子的时候,还只有十来家卖水产的商铺,故地重游,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水产一条街。
当然,也不止是水产,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穿山甲、大王蛇、鲟鱼之类不常见的野生动物,基本都是供给一些高级饭店的。
来到一家半掩着门的铺子前,秦浩直接推门而入,或许是阳光比较刺眼,躺在躺椅上的陶陶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
“怎么样喝没喝好?没喝好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陶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阿浩你来啦。”
无奈,秦浩扶住他叫了辆出租车把他带回家。
“师傅,这一百块钱给你拿去洗车,不好意思了。”
原本一脸郁闷的司机接过钱,立马喜笑颜开:“没事儿,老板太客气了。”
在车上吐了几回后,陶陶的酒也醒了不少,等到了秦浩家里,已经能认清人了。
“阿浩,我怎么在你家啊?”
秦浩给他倒了一杯浓茶:“当然是我把你弄回来的,要不然你今天是准备在又腥又臭的铺子里待一天吗?”
“是不是芳妹去找你了?”
秦浩看着他这幅鬼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芳妹不去找我,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跟阿宝?”
陶陶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半天后幽幽的说道:“卢美琳她们也有点太欺负人了,都是打开门做生意,自己生意不好怎么能怪别人呢?”
秦浩直接打断:“垄断货源本来就是商业竞争的一种手段,没有善恶对错之分。”
“但是你为了一个金凤凰,就要断掉自己这么多年辛苦维系的财路,你敢说自己对金凤凰没有非分之想?”
“我.......”陶陶无言以对。
秦浩见状语气有所缓和:“我不管金凤凰跟你说了什么,给了你什么承诺,从现在开始跟她断掉所有联系,否则我会动用一切手段让金凤凰彻底从黄河路上消失。”
“阿浩,你这是不讲道理.......”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讲道理,做兄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妻离子散。”秦浩怒吼粗暴打断。
“芳妹已经说了,要么断了念想,要么离婚她带着孩子回娘家。”
陶陶痛苦的捂着脸:“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逼我.......”
秦浩看他这幅死鱼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拉着他出门。
“阿浩,你别拽,我鞋掉了.......”
深夜,进贤路一间小旅馆门口,一辆桑坦纳缓缓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子看起来足足有五六十岁,女子则是顶多三十出头,看到这一幕的路人纷纷向他们投去嫌弃的目光。
而就在桑坦纳后面一辆出租车后座上,陶陶在看到这一幕后,眼神逐渐涣散,仿佛信仰在这一刻崩塌。
“啧啧,现如今这都什么世道,搞破鞋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司机一句话将陶陶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度撕得粉碎。
“看到了吧,这就是金凤凰的真面目,为了这样的女人,值得吗?”秦浩拍了拍陶陶的肩膀以示安慰。
陶陶闻言放声大哭,把司机弄得一脸懵逼,还以为陶陶是金凤凰的老公,甚至表示自己可以帮他们捉奸。
秦浩哭笑不得的递给司机一百块钱:“麻烦去夜东京。”
“好嘞。”
一脚油门就到了夜东京门口。
陶陶不知道是哭够了,还是想通了,下车之后直接走了进去,然后不管不顾的坐到一张桌子上,就扯着嗓子喊:“上酒。”
服务员是认识陶陶的,赶紧去把老板娘玲子叫了出来。
“陶陶?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阿宝呢?”
“拿酒来!”陶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还是扯着嗓子喊。
秦浩对玲子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别管了,准备些酒菜,我陪他喝几杯。”
“哦。”玲子气鼓鼓的瞪着陶陶抱怨:“大晚上发什么疯,跑到我这里狠三狠四的。”
等酒菜上来了,陶陶直接灌了一大口,差点把自己给呛到。
“你慢点喝,我把阿宝也叫来了,一会儿咱们三个一块喝。”
陶陶依旧我行我素,秦浩只能一次给他倒一点,等到阿宝来的时候,陶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秦浩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跟阿宝说了一遍,阿宝听闻顿时感觉三观炸裂。
“看不出来,这蔡司令老当益壮啊,我说怎么舰队聚餐都选在金凤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