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儿还活着,应当比这位张皇后还要生的美他的妹妹也不会郁郁终年,最后早亡
一时之间,赵元心中大恨
好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转,丝毫不知道自己所处惊险,在襁褓中打量着抱着自己的男子,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笑的十分欢畅
刘盈瞧着女儿,目中担忧一闪而逝,然后转到挟持着她的男子身上,凤眸中露出凛凛杀机
他素来脾气温和,但有着一条坚定的底线,便是十分看重自己的亲人此人居然劫持自己不过百日的**,对他而言,便是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北军校尉刷的一声收了手上的赤戟,单膝跪地,行了军礼,“臣参见陛下”
刘盈点了点头,上前走了几步,在张嫣的斜前方停下,半遮住张嫣的身影,以为了在突发状况下保护住妻子,凝眉看着站在山坡之上的赵元,气势不怒而威
饶是手持繁阳长公主,自信绝对不会有人敢在不伤害自己手中孩子的前提下制住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中,赵元还是经不住的退了一步将好好放在右手怀中,跪伏在地,“草民拜见天家”
“你是什么人?竟敢劫持朕的公主?”刘盈冷笑道,“竟然已经掳走朕的女儿,又何必惺惺作态,拜朕这个皇帝?你就不怕朕诛你家人么?”
“家人?”
赵元纵声长笑,声音充满淡淡的悲愤与嘲讽,“多谢陛下抬举,只可惜,草民早已经家破人,再没有家人给你诛了”
“陛下是一代仁主,草民心中一直也很敬服,作为大汉臣民,这一拜,是应该的草民这次入信平侯府劫繁阳长公主,只为了私仇,并非国恨待得此间事了,自会用命一条给小公主赔罪”
“私仇?”刘盈越发刻薄冷笑,“说的荒唐了,朕的女儿落地不过百日,能与你有何仇?”
赵元淡淡道,“小公主本身也许是无辜的只可惜,她有一个不算无辜的阿娘,外翁外母沾染人命九泉之下,若是怨怼,便怨怼她投错了胎?”他瞧着刘盈,目光中充满病态的恶意与兴奋,“陛下若痛惜女儿,不妨责问信平侯张敖,哦,对了,”
“这么说起来,陛下你也并不是跟我完全没仇的”
他的声音低下来,充满刻骨的恨意,“当年,若非仗着先帝与你的势,鲁元公主也何能逼的我妹子早死”
张嫣深深的颦起眉,无法猜测到此人的身份听得身边刘盈回身吩咐,“去传信平侯张敖迅前来”
道路北头长安方向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不一会儿,人过中年依旧面容姣好貌若女子的信平侯张敖便骑着马赶到,在百步开外扔下马缰,大踏步的赶过来,朝刘盈拜道,“臣张敖参见陛下,参加皇后娘娘”
转身对着山丘之上的赵元斥道,“大胆狂徒,你是何方身份,竟敢潜入信平侯府掳走繁阳长公主?”
见到了心目中的仇人,赵元精神大震,目中染上浅浅赤色,“张敖,你不认识我是谁了么?”
张敖闻言,微微怔楞,瞧着赵元半响,一些记忆才从久远的往事中泛上来,恍然道,“你是赵元?”
“正是”赵元仰天大笑道,“你再也料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语气带着刻骨的愤恨
“胡闹”张熬甩袖斥道,“当年我张氏待你赵氏一家不薄若非你早年离家出走,你父母又怎么会气的病弱早逝,如今越发癫狂,居然连繁阳长公主都敢劫持了还不将她交还过来”
……
张嫣听着阿翁和赵元的对话,渐渐的猜到了赵元的身份,愣了愣,轻轻跨前一步,看着赵元平庸的面容,面上神情复杂
一旁,刘盈的唇也抿起来,唤过北军校尉,命他将军士往山坡后头撤远一些
北军校尉早已经瞧出此处的情形不对,心中叫苦不已闻听此言,正中下怀,忙不迭的命手下军士往后退出百步,撤去执戟的士兵,命弓箭手上前,百十张弓箭对着山坡顶上的赵元,只要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
“……苍天岂非不公?”赵元瞪着张敖,目色赤红,“你的这个女儿如今已经尊贵无匹,却有另外一个女儿却在凄风冷雨中不甘的咽了气凭什么?”
“就凭她的娘是公主?公主有什么了不起我偏要拿公主开刀,以偿我妹妹,和我可怜的外甥女在天之灵”
他说的激动,手上不自觉的便用上了力气好好不过是个刚满百日的婴儿,如何受得起这样的力道,顿时便哇的一声哭出来,从襁褓中伸出手,小脸涨的通红,哭的声嘶力竭
因为今天有同学占用电脑,所以迟了等下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