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渠鸻回过头来,淡淡笑道,“有什么好看的。面子上一片热闹,其实不过是人生悲惨的开始。”
“啊,”蒂蜜罗娜从马上弯下腰来,笑得眉眼精灵,“我的勇士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悲春伤秋了,还是,你去接那位楚国公主到龙城的路上,喜欢上她了?”
“不要胡说。”渠鸻吓了一跳。“她是单于的女人。”
“这儿只有我们兄妹两个人,随便说说有什么了不起?”蒂蜜罗娜撇撇嘴。利落的跳下马,“哥哥。咱们的阿爹已经老了。”
“嗯。”
“到了明年,你就不能再待在王廷了,该回去接阿爹的王位了。”
“我心里有数的。对了,阿蒂,”渠鸻站起来了。道,“该回去了。你同我一起吧。”
“不了。”阿蒂连忙摇头,神色间微微有点苦色,“我在躲人。有人问你你可千万别说我往这边来了。”
渠鸻了然笑道,“是稽粥王子?真是个傻小子。”
他翻上马,呿的一声。掉头向王城去了。
这草甸子一方天地,山明水秀,马儿低头吃着草。远远的往水那边去了,阿蒂藏在土坡后头,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不知不觉,竟渐渐睡去。
她是被人声吵醒的。
天色已经是蒙蒙的灰色。女孩的喘息声在土坡的那一边急促的响起,像是哭泣。又像是狂喜,压得很低。
那是一对野鸳鸯在偷情。
匈奴人民风开放,对女子的贞洁远不似汉人看的那般重。少女在出嫁前,总是有着数个情人,像她一般,到了十五岁还是处子的,已经很少。
现在这个时候出去,似乎很是尴尬。阿蒂理了理头发,心里叹道,只好在这听一场活春宫,等他们走了,自己再叫马出来,骑着回城。
但是,她将青草在指间缠绕,等的很是无聊,这男人,也未免撑了太长时间了吧?
忽然间,那女子一声抽搐,低泣道,“单于,奴不行了。”
阿蒂手上使劲。
不是那个单于吧?
怀中的小白吃痛,嗷的一声,蹿了出去,声响惊动了二人。
许久,女子僵硬的声音道,“草后有人么?”
“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冒顿微笑道,“格玛你先回去吧。”
她低低应了一声,收拾衣裳,在月色下远远的跑开。
冒顿抬头看草原上的夜空,这一日是十五,月盘是一种清亮的颜色,照耀的草原上的一切无所遁形。
“出来吧。”他淡淡道。
阿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果早知道如此,就算被稽粥堵在营帐中,她也不会出来一步。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外头的那个男人,还真的让她发自心里的打怵。
“单于。”她探出头去,勉强笑道,“好巧。”
“不巧。”月色下他的双眸隐者幽黑的光,在少女低垂的面上打了一个转,“我听到土坡后有人睡觉的呼吸声,只是不知道是你。”
蒂蜜罗娜怔了一怔,恼道,“你知道有人,你还——”眼光扫过附近被压倒的一片草。
冒顿哈哈一笑,“我是不急,但格玛急的很。我便岁她了。”
一时沉默,蒂蜜罗娜只得没话找话,“今天不是汉匈和亲的日子么,单于怎么不回去陪你的汉人公主?”
“嗯,不急。”
阿蒂一力将身子缩的让人看不见,冒顿自然有所察觉。她的脸伏的低低的,让他看不清她的容颜,然而却露出后颈一抹微微的雪色,动荡心魄。
“那个公主的性子未免有些倔,”他不经意道,“将她放在一边晾一阵子,才容易听话。”
她不免又抖了一下。
“阿蒂,”冒顿若有所思道,“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还没。”她勉强笑道,“要到九月里才到周岁。”
呜,她就不该因为爱热闹而来这趟龙城。到了九月里,她便好好待在家里,再也不去蹛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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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时兴起,又跑到当当网上订了很多书。
实际上,寝室中三个书格都已经被我放满了。
好吧,书是一种财富。但也的确是一个搬家的负担啊。
我已经开始担心毕业的时候要拿这么多书怎么办了。
匈奴章节,应该,也许,明天能结束,吧。
其实阿蒂也挺惨的,三趟到王廷,两趟得听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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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有一门考试,我还得抓紧时间复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