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愈发苍白,水炎冽慌乱,想让人去叫御医。
“父君,你哪里不舒服?”
“梓儿,我无事。”
白雨温声安慰,他心知自己时日无多,也多亏了当初摄政王给的一盒药,才撑到了现在。
可如今药也用完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梓儿。
“父君,喝杯热茶。”
水炎冽给他倒了杯茶,心里仍旧是担心。
“好。”
白雨把手帕收于袖中,以免手帕上的血迹被他看见,随后才拿起桌上倒好的茶轻饮。
水炎冽心情顿时又沉重了,他低着脑袋不说话。
白雨放下杯子,笑道:“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父君,你这个病真的治不好吗?”
水炎冽忍不住问道,他不想看见父君整日受病痛折磨。
“会好的。”
当然,这话只是安慰。
白雨知道,这病永远好不了。
“父君,你到底得了何病症,不要再骗梓儿了。”
水炎冽手指微拢,每次他这么问,父君都是这样回答的,到了现在,父君的病从来就没有好转过。
白雨看着他半晌,终是说了实话:“心疾无可治。”
水炎冽唇微动,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梓儿,你要时刻记住,你好,父君便好,父君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你了。”。
白雨叹气,梓儿心性尚不成熟,他又怎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