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怎至于被江跃一说破,就脸色大变,惊慌失措?
毕竟是做贼心虚,看到江跃一脸淡定的样子,此人越发心里没底。之前的傲慢也收敛不少。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开始试探江跃的来历。他推测应该不是客栈方面派来的。
否则哪会跟他啰嗦,直接杀到他家去捉赃了。而且客栈怎会派个卑微蘑菇人来办这种事?
这该死的蘑菇人,该不会是抓住我的把柄,来我这敲竹杠的吧?
该死的,这混蛋是怎么知道我偷拿客栈的东西?难道他早就盯上我,一直在观察我不成?
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来分一杯羹吧?
也难怪这家伙胡思乱想,因为江跃这个蘑菇人的身份,在这种场合确实显得有些诡异。
江跃当然推测出对方的心理,淡淡笑道:“我是谁不要紧,你也不用担心过头。咱们之间,是做对头,还是做朋友,阁下还是有选择权的。”
这下又把对方给整不会了。
做朋友?做对头?
这话从蘑菇人嘴里说出来,怎么觉着那么诡异呢?
不过此情此景他不敢怠慢,这闹不好是要倒大霉,甚至会摊上牢狱之灾,乃至丢了性命都不是没可能。
“做对头怎么着?做朋友怎么着?”
江跃笑道:“做对头很简单,你当场跟我翻脸,准备杀人灭口,自然就做了对头。”
“至于做朋友,那就更简单了,我在那边的满堂彩酒馆准备了包间雅座,咱们一起喝一杯,就算是做朋友了。”
喝酒?
那人不由得语气软化了许多:“就只喝酒,阁下何必搞得这么惊心动魄?而且,真的只是喝酒?”
“要是喝酒阁下觉得不过瘾,当然还有一笔生意跟阁下做。”
“生意?做什么生意?我就是一个打工仔,可不懂做什么生意。”这人嘀咕着,语气又软了一些。
心里却嘀咕,这蘑菇人该不会是想给我销赃,低价买走我从客栈顺出来的东西吧?
“走吧,满堂彩酒馆,包间里谈。你总不希望在这街头巷尾谈生意吧?被人听去了也不好啊。”
江跃说着,率先走了。他根本不担心对方不跟上来。对方底细被他戳破,心里必然疑神疑鬼,哪里可能撇下他不管不顾。
要是那样就走了,他就算回了家也不可能睡得踏实。终究是做贼心虚。
江樵早就开好包间,酒水点心和下酒菜都准备妥帖。
没多一会儿,江跃就领着这位进入包间。通了姓名后,才知道这家伙名叫阿杓。
这家伙在客栈也算是老员工了,在那客栈干了三年以上。
不过具体的东西,这阿杓也没细谈,显然戒备心还有些放不下。
因为心里有事,这家伙虽然也贪杯,这酒却还是喝得有些没底,不上不下的。
不过江跃高低给了整了好些酒下去,这家伙的话匣子总算打开了一些。
“哥们,你们这又是拦路,又是请喝酒,到底是唱哪一出?是我过去得罪过你们,还是哥几个想插一杠?”
这阿杓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主动开口问道。
江跃呵呵一笑:“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实话,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你。并没有跟你过不去的意思。”
他语气说得真诚,倒是让阿杓有几分信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的生意,是想接手我手头的那些东西?”阿杓当然不会直接说销赃。
就算是窃贼,总还是要点脸面的。
“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我们也没打那些东西的主意。”
阿杓更加觉得自己被整得不会了。
“你又不认识我,又不打东西的主意。那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想让我做什么坏事吧?”
阿杓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由得强调道:“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是从客栈捞了点油水,这事在我们圈子里也不新鲜。不过你们要是想打客栈的主意,甚至是收买我去搞破坏,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这是绝不可能的。掉脑袋先不说,没良心的事我阿杓绝不做。”
江跃也不急,呵呵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这世上但凡是生意,都是可以谈的,最终不过是筹码多少的问题。再者说,我可没说让你去搞破坏啊。咱跟客栈无冤无仇,搞什么破坏?”
不是搞破坏?阿杓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有点担心,对方要是开价特别高,直接用钱砸,这可怎么抵挡?
“放心吧,我就打听打听一些消息,一个问题一百银币。至于回答不回答,阁下可以自己决定。但千万别撒谎乱答,会出大事的。”
打听消息?
就这点破事,搞这么大动静?
阿杓都有点不信:“真就是打听消息嘛?”
“千真万确。”
“一百银币一个问题?是不是……”
“你一个月收入也就不到三十银币,你要是答我十个问题,抵得上你三年收入。这买卖,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当然,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可以走了。你同事那么多,比你更缺钱的肯定大有人在。有的是人愿意赚这个钱。”
阿杓尴尬,心道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他有心矜持一下,推脱一下,然后再来个讨价还价什么的,可对方一言不合就可能换人,这钱给别人赚?
咋可能?老子决不答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