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妞,我知道你是激将法。”
“不就是想逼我现身,好让你为你的心上人报仇吗?”
“我或许可以满足你。”
“不过,你要是斗不过我,可就得老老实实从了我。我会让你知道,我祝某人比你的小江同学,只强不弱!”
祝吟东阴恻恻怪笑着,声音就像方向无常的风,竟从四面八方涌现。
林一菲目光冷厉,四处搜寻着,试图将那祝吟东的具体位置锁定。
“呵呵,妹妹,你是在找我么?”
祝吟东的声音再度怪异想起来,充满了戏谑意味。
林一菲猛地转身,一道风刃劈出。
咻!
风刃劈在虚空中,一道人影倏地一阵虚化,如同水波纹荡漾一般,在原地消散。
“祝吟东,你就这么点装神弄鬼的本事吗?是人是鬼,都不敢现身是么?”
“就你这种鼠辈,也配打本小姐的主意?”
别看林一菲嘴强,可心里头却着实有些虚了。
这是祝吟东的地盘,她的变异兽和异虫都无法发挥多大作用,让她无法掌握主动。
面对祝吟东的装神弄鬼,她多少有些无计可施。
所谓的激将法,正是她一筹莫展的表现。
她的这份虚弱,显然已经被祝吟东看破。
这祝吟东也不愧是老苟,谨慎得吓人。
即便到了这个程度,明明已经灭掉江跃,依然对林一菲带着某种忌惮,并没有爽爽快快出来。
这也一定程度上,反应出祝吟东此人是何等狡猾。
“呵呵,林小姐。你这种低劣的激将法,证明你不是一般的虚弱啊。我就在你附近啊,你身上的寒毛,我都能看清楚了。难道你还是无法感应到我对你的那份热情吗?”
祝吟东语气轻佻之极。
看得出来,他其实也在激怒林一菲,想试探一下林一菲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底牌会对他造成威胁。
这是一个谨慎的猎人,在猎物的威胁没有完全消失之前,他始终不肯痛痛快快现身。
当然,让他疑神疑鬼的,自然不仅仅是林一菲可能潜在的威胁,同样包括那头斑斓巨虎。
祝吟东虽然无比确定,江跃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逃脱得了。
可是这头斑斓巨虎是怎么回事?
是江跃之前就埋伏在那里的一道暗棋吗?
可那小子明明已经挂了,为什么这步暗棋还是会激发?
那斗篷人,可以祝吟东花了无数心血,打造的一个傀儡替身。是他控制一个强大的觉醒者炮制而成的。
这具替身不但拥有他许多能力,那身青色斗篷更是祝吟东花了很大代价制作而成。
如此大的代价,如此多的心血,才让这替身傀儡显得如此逼真。几乎能骗过所有对手!
这仅有的一个傀儡替身,就这么被灭,祝吟东其实惊讶之余是无比心痛,甚至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长期习惯了有一个替身傀儡在前头顶着,李代桃僵。
而这个替身傀儡被灭,便意味着他再也没有这一层保护,无法再用这一招来迷惑对手。
不夸张地说,这替身傀儡几乎相当于半条命。
而现在,这半条命不复存在!
那头斑斓巨虎,祝吟东自问可以轻松应对。
可想到那斑斓巨虎的主人,祝吟东心里头还是有根刺。
虽然他无比确信,刚才那致命的一箭,肯定是干掉江跃了。
那样恐怖的攻击,四周又都被重重藤蔓挡住退路,江跃没理由不挂。
可不知道为什么,说起来是百分百的事实,祝吟东却总不能百分百放下心来,总觉得有根刺扎在心头。
这种疑神疑鬼的感觉并不好,所以,祝吟东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继续这么跟林一菲僵持着。
眼看离天黑也越来越近,祝吟东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自己似乎没必要为了跟这小妞斗嘴,真去现身冒险吧?
思前想后,祝吟东还是决定继续跟这小妞捉迷藏。
他其实也知道,就算自己现身打败林一菲,这小妞也绝不会对他改变看法。
要征服这小妞,只有控制她,用强力手段驯服她。
要她短时间内死心塌地恐怕很难,但时间一久,由不得这小妞不就范。
所以,现身和这小妞硬刚,对于眼下的局势而言,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但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林一菲离开,因此,必须留在现场,随时牵制这小妞。
林一菲终究不如这祝吟东那么老奸巨猾,没过多久,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心里一旦想起江跃,就一阵锥心的刺痛。
这股痛感,让她无法自控,不把祝吟东揪出来碎尸万段,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
“祝吟东,你这个懦夫,鼠辈,本小姐算是看透你了。你压根就不敢出来。我看你囚禁这么多女人,是自欺欺人吧?你这种早被阉割的男人,还配称为男人嘛?”
“鼠辈永远是鼠辈。阳光时代你是上不了台面的鼠辈,诡异时代还是见不得人的鼠辈。祝吟东,你以为你获得了能力,要翻身做主人。其实,你不过就是把乌梅社区打造成一个更大的老鼠窝而已。说破天去,你还是一头永远见不得阳光的老鼠而已。”
还别说,林一菲的嘴炮一旦开启,也能非常准确地命中祝吟东脆弱的地方。
“你以为,你强迫这么多女性,她们真的对你死心塌地吗?如果没有武力强迫,你以为有女人会死心塌地喜欢你这种卢瑟吗?”
林一菲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匕首一样,在祝吟东的胸口一刀一刀扎下去。
祝吟东城府固然很深,可他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得势小人。
他不可能做到唾面自干,面对这种侮辱,他也根本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事实上,此刻的祝吟东,非但没有无动于衷,其实胸中已经怒火中烧,内心最敏感的那点自尊心,彻底被林一菲给挑起来了。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贱人!
祝吟东感觉自己的怒火有点搂不住。
可林一菲那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