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风水界大师。”
江跃轻叹道:“别人风水大师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您认识的这位,可真够损的啊。这不但是要图财,这还是要命啊。”
要命?
柯总顿时有点坐不住了:“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啊。”
江跃冷然道:“柯总,我这么跟你说吧,董总的今天,可能就是你不久的明天。”
“什么?”柯总面色顿时一沉,“这话过分了吧?我前几天特意去做了全身体检,虽然有些小毛病,可整体却很健康好吧?”
“呵呵,不得不说,柯总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只有疾病才能致人死亡吗?”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柯总有点不高兴了。
这两人平白无故到他公司,问了一大堆问题,忽然又这么危言耸听地来这么一出,他有些窝火也是合理的。
“意思再简单不过,柯总你危在旦夕。”
柯总面色变得无比难看,手里抓着一只订书机,死死捏着,看上去随时要往江跃脸上砸。
江跃却始终微笑如一。
“生死有命,如果是光杆一个也就罢了。要是因此连累妻儿老小,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罗处也是叹道:“这些日子,我们行动局内部的诡异案子很多,涉及全家老小的惨案,也有不少。确实是惨。”
两人一唱一和,让柯总的怒气和倔强慢慢降了下来,抓着订书机的手也颓然松开。
往椅背狠狠一靠,神情明显又颓废了不少。
“柯总,言尽于此,告辞。”
“罗处,柯总不肯说实话,大不了咱们上那老董家走走,说不定他重病之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
江跃推开椅子,就要朝门外走去。
罗处点点头:“可惜,可惜。”
两人已经是第二次走到门口,柯总终究还是扛不住,再次拦住二人,苦涩道:“请小兄弟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谈不上,真要走出困境,还得靠柯总你自救啊。”
“小兄弟,你给句实话,到底我怎么就危在旦夕?”
“你的金蟾给人动了手脚,加了煞气。可以说,这只金蟾原先的寓意确然是招财进宝的,但是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它却变成了吞噬你气运和精气神的凶物。”
“做手脚?怎么可能?明明是开光啊……”柯总喃喃道。
“开光?那么你这段时间,气运变好了吗?诸事顺利吗?”
“大师说,开光之后,走的是先抑后扬,否极泰来的气运。短时间内会有一些不适,过了这段时间,运势就会直冲而起,不可阻挡。”
“柯总,你每天都照镜子吧?你真看不出你现在有多衰吗?”江跃无奈摇头。
柯总无语。
他也不是瞎子,其实可以看出来,自己这段时间确实脸色越来越差,看上去很是憔悴。
每天睡的时间也不少,中午还补了觉,可怎么都觉得精神不济。
前几天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出毛病了,特意去做了个全方位的体检,结果还算可以。
被江跃这么几次三番强调,柯总确实是坐不住了。
黑着脸拿起那个摆件,反反复复,上看下看,喃喃道:“做了手脚?怎么做了手脚?这手脚在哪呢?”
“砸开。”
“砸开?”柯总一愣。
“对,砸。”
江跃上前,指着那金蟾胸腹之间:“这里有一条阴线,凝聚着大量的凶煞之气,当这条阴线冲到顶,柯总你也就差不多了。”
柯总犹豫了片刻,还是摸起了电话,让人送一只榔头过来。
过不多久,一只羊角锤就送了过来。
江跃他们当然不会代柯总动手,这还得柯总自己拆,如此才有说服力。
如果江跃代他动手,没准人家会觉得是他动了手脚。
在羊角锤的暴力拆卸下,经过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金蟾彻底分尸。
正如江跃所说,金蟾内部,胸腹之间的位置上,确实有一条很明显的黑线,这黑线看着就充满煞气。
这煞气已经开始影响金蟾的外表,让金蟾的表情看上去不再那么祥瑞,隐隐反而带着凶神恶煞的气质。
当然,以柯总的眼力,这微妙的变化他未必看得到。即便看到了,他可能也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不会当一回事。
“这……这黑线就是煞气么?”
“可以这么说吧。”
“那……那怎么会影响到家人?我家人又不来公司。就算这摆件的风水被人弄了手脚,那也只能影响这一间办公室吧?”
“摆件确实只影响这一间办公室,但是衰运这个东西,是可以传染的。当然,这也不是绝对。可是柯总你想过没有,对方既然可以盯上你,为什么就不能盯上你的家人呢?”
这还真不好反驳,柯总捏着羊角锤,恨恨道:“特么的我又没得罪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难道是我的商业对手搞鬼?”
柯总疑神疑鬼,按说他这公司也不算大,还没到那种层次。
“谁搞你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风水大师,他的底细你清楚么?”
柯总茫然摇头,他还真不清楚。
都是圈子里介绍来介绍去,一来二去喝过几场酒,气氛搞起来了,互相捧场给面子罢了,还真谈不上什么很深的交情。
“那就这么说吧,你和老董,还有这位风水大师,是不是同一个圈子?”
“圈子谈不上,但在一起喝过几次酒。”
“有照片么?”
柯总摇头:“我们圈子里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是公务场合,一般不怎么拍照。尤其是私人场合,最忌讳各种乱拍,怕流出来影响不好。”
好吧……
江跃无语,这也就是场面上的交情,也难怪被人搞了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