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迟疑道。
“我自创了一门外功杖法,名为蛇鹤八打,配合这铁爪钢杖使用,可作鹰爪也可作杖击。”
“原来如此。”
陈玄不以为意的努了努嘴,说实话他对这个痒痒挠似的的武器并不在意。
之所以啰嗦这些,只是想确定云中鹤此时的神态,以防他拿出假药。
毕竟那些药可是给陈玄未来的夫人们吃的,若是吃坏了,那可就难办了。
“云中鹤,听说你行走江湖,专做些杀夫夺妻,采花为贼的事。”
“阁下是?”
“别误会,我家的夫人若是落在你手里,我现在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了。我问你,你办事的时候可会用药?”
“不会。”云中鹤摇了摇头。
陈玄戏谑一笑。
“真的假的?”
云中鹤笃定道。
“在下所做的事虽不能见光,但我行事一贯光明磊落,不屑于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
陈玄冷笑。
“就你还光明磊落?别废话了,赶紧把阴阳和合散交出来。”
“阴阳和合散?阁下怕是误会了,这药是我大哥从西夏带回来的,并非我所有。”
云中鹤说得恳切,但陈玄现在可没心思去找段延庆的麻烦。
他并不是害怕段延庆,而是眼下正需要段延庆钳制段氏皇族。
如果轻易打败了段延庆,怕不是让段誉捡了便宜。
房间里只听着“嗤”的一声,不出意外,云中鹤刚换好草药的小腿顿时又是一个血窟窿。
他张大了嘴巴,痛得甚至都发不出声来。
如此恶人,倒也可笑。
陈玄的脸上喜悲不显,淡漠如旧,心里却难得的多了一丝快意。
这是一种弹指之间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意。
在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属于强者的快乐。
陈玄真害怕自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顺手将云中鹤给杀了,当即便吐出一个字道。
“药。”
“……”云中鹤哪敢废话,急忙拖着断腿,翻箱倒柜的翻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着的药包。
“这便是全部的阴阳和合散,可是我没有解药。”
不等云中鹤多说,陈玄隔空一握,直接将那药包吸了过来。
那药包大概巴掌那么大,起码有个半斤重。
这要不是云中鹤说是阴阳和合散,他就说是芝麻糊,陈玄都信了。
“怎么这么多?”
“小人恰逢腿伤,担心以后出师不利,所以多备了一些。”
“你倒是准备得挺齐全的。”
陈玄戏谑一笑,略一抬手,又听着“嗤”的一声。
云中鹤见陈玄要走了阴阳和合散,刚想求饶,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便没了声息。
陈玄自顾自的伸手沾了一点药粉,直接吃了一口,一边随手将桌上的油灯扔到门帘上。
火焰顺着灯油淌下来,不消片刻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陈玄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身后的云中鹤尸体转眼就淹没于火海之中。
其实云中鹤追甘宝宝那晚,他就已经该死了。
不过陈玄这几天正好不得空,如今过来顺手就处理掉了这尾巴。
一路慢慢悠悠的回到后院。
沿途时不时有下人提着水桶,往前院走。
正巧走过回廊,甘宝宝急匆匆的走过来,乍一撞见陈玄,她不免慌张道。
“你怎么在这儿?!”
“夫人这又是要去做什么?”
“前院好像着火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人伤着。”
“那不必去了,没人伤着。”
陈玄说着亮了亮手中的药包,笑道。
“夫人且看这是什么。”
“你真的拿到了那药?!”甘宝宝顿时皱起柳眉。
“对,我刚吃了点,味道很对。”
“你就这么吃了?!”
这阴阳和合散是毒非药,哪能这么随便吃的?
甘宝宝又急又恼,偏偏陈玄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虽然眼下前院失火。
但陈玄堵着路口,她也没法子,只能领着他回去先把药效给化解了。
一番折腾下来,又是好几个时辰。
甘宝宝只感觉这一天天的,当真是没离开过这屋子。
她虽感疲惫却还是偷偷起身,想着把那药给扔了。
没想到陈玄却冷不防的抓住她的手腕,幽幽的说道。
“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我不能让你这恶贼再惹是生非了!”
“那好办,夫人若是把那些药全给吃了,我不就没得用了吗?”
“你这是想害死我不成?”
甘宝宝气急。
陈玄却笑而不语。
看着他这没皮没脸的样子,甘宝宝实在是劝不住,只能恨恨道。
“姓陈的,我怕你恶贼再这么为非作歹下去,怕是不能善终了。”
“夫人这话就说错了,人在江湖,又有几个能善终的。你没见着有些人金盆洗手不干了,还被仇家追着杀?我这是一时逍遥便快活,今朝有酒今朝醉。”
“就你歪理多。”
甘宝宝懒得和他废话。
不过那么大一包阴阳和合散就在那儿放着,她终究是觉得碍眼,又翻身看向陈玄道。
“说真的,你莫不是真要给刀白凤下药?”
“这不是夫人唆使的吗?我只是听信了夫人的吩咐罢了。”
“我几时吩咐你了?你这恶人当真是不要脸。”
陈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甘宝宝听他打岔,就猜出他怕是真有此意。
只是现在她也劝不住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里,甘宝宝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就这么歇了。
陈玄却故意提醒道。
“夫人要不再吃点?那么大一包,若是全给镇南王妃吃了,怕不得害了她的性命。”
“我看你这恶贼是想要了我的命!”
甘宝宝恨恨的推了陈玄一下。
她虽有些武功底子,但却完全不及陈玄,体力自然也没法比。
这几天下来已经让她晕头转向,哪还会听他诓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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