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想要冲进小镇的骨龙完全消失时,睚眦离花浓依然还有数十丈。
顿时。
睚眦耳边出现风声,悬在空中的身体绵柔的灵力袭遍全身。
他依然能够行动自如,更没有像那几头腐朽的骨龙一样,经不住月光洗礼。
只见他双手合在一起,比着奇特的诀印,身体内仅存的气血像纤毛一样逐渐将他包围,形成一枚血茧。
奇怪的是,即使化身成为血茧,仍有丝丝异香从其中逸散而出。
此时的睚眦,已不能继续称之为“人”,而是如同白泽一样的存在。只不过因为体内残存的“香气”并不多,它比白泽要虚弱不少。
血茧上的红光大盛,照亮半边夜空。甚至那几只盘旋在小镇上空的虚幻凤影,也在避其锋芒。
突然。
血茧炸裂,碎片掉落在月光中,竟使得周围的白花泛着妖异的红光。
像生在天外星河一样,所有白花都似沾上了煞性。
一只翼展超过一丈的血蝶,其翅膀上同时翻涌着血气和煞气,却唯独不见任何香气。
振翅之时,它口中发出几声刺耳的怪叫,加速冲向一直看着它的花浓。
二十丈。
十丈。
五丈。
眨眼之间,血蝶在空中留下绚烂的血色残影。
而它的身体却在距离花浓两丈时,再难动弹分毫。
任它挣扎怒号,两对闪着血光的蝶翼如被牢牢粘在一张无形的巨网上。
它同样不知道,那穿在花浓身上的月蚕衣,对它来说如同天敌。
花浓转头看了一眼悬崖边上的白泽,微微一笑,又再次盯着两丈外的血蝶。
“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来这里碍眼!但你体内的香气,留着还有大用!”
此言一出。
不光月娆愣在原地,就连悬崖上的白泽,也徐徐睁开眼睛,看向花浓时脸上尽是意外。
似乎白泽没有想到,花浓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克制。
思至此时,白泽轻轻一笑。
……
翻手之间,一朵颜色妖红的月光花,出现在花浓手心。
她看着仍在空中扑腾的血蝶,向前走出三步。
每走一步,血蝶都会被束缚它的力量,向后退去相应的距离。
花浓停下时,它也终于不再进行徒劳地顽抗。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她!”
没等花浓开口,月娆飞身落在花浓和那血蝶之间。
一只手拢过自己的头发,指尖灵光乍现,猛然对着头发用力一弹。
大把头发被她狠狠地捏在手心,奋力向血蝶一甩。
“姐姐还是把它交给我吧……这引香还要由你主持,莫要分心。”
花浓点点头。
白泽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也在暗暗赞许。
白净秋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正欲问“此女是何人”时,白净夏却抢先开口。
“想不到月门也有此等女子!净夏喜欢……不过与赊香人相比,我还是喜欢赊香人多一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