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华给俞晴介绍道“这就是我爸,你叫他阮爷爷就行。”
俞晴站起身,“阮爷爷,你好。”
阮老爷子站在俞晴面前,问道“你就是俞晴?”
俞晴瞥了眼阮修华,然后点了点头,“是的。”
“坐坐坐,在这里别客气,就当在自家一样就是了。”阮老爷子见自己严肃着脸,也没有见到对方发怵。
心下满意,立刻换了张笑脸,“晴丫头,听修华说你从小就是弃儿?可以和爷爷说说这些年的经历吗?”
闻言,俞晴直接从五岁时被米柱捡回米家说起,平白直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将原主短暂的一生呈现在大家面前。
她虽然说的没什么感情起伏,但还是听得阮奶奶泪眼婆娑,哭得不能自己。
这孩子太可怜了,活得太累了!
从小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得过的多么小心翼翼,心惊胆颤啊!
俞晴听了阮奶奶的哭声,没去安慰她,原主小时候受得苦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两世为人的她如何不知道弃儿不易,他们想活着就要克服千难万阻,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
想活得精彩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如果不是她穿过来,原主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米家卖了数钱。
坐在旁边的两个大男人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他们关注点永远和女人不同,阮奶奶关心的是她从小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而阮老爷子和阮修华关注的却是她现在活着的存世之本,生存之道。
“俞晴姑娘,你是说你从小就没进过学堂?没上过学?”阮修华内心自责愧疚达到了顶点。
可从两人两次接触来看,她不像是个文盲啊!
阮老爷子则相反,他没多感到震惊,在他们年轻那个时代,农村有太多的人没机会步入校园,特别是女孩子,更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他觉得老妻和二儿子激动的太早,虽然长相有些相似,但现在还没确认这姑娘就是他家的呢。
“晴丫头,事情是这样的”阮老爷子将二儿子曾经犯的错,到前段时间才知道有这么个闺女的存在说了一遍。
也说明了请她回家的原因,“事情就是这样,接下来就要麻烦你跟阮奶奶进屋里去确认一下。”
饶是俞晴心里早有准备,也万万没想到,阮修华这男人年轻时这么…开…放。
面对可能是自家闺女的惊诧眼神,阮修华恨不得地上突然冒出一条缝来,他要钻进去原地消失行不行?
阮奶奶看自家儿子那羞愧不已的神情,心里不善良的呵呵直笑,她拉起俞晴的手,语气温柔地说道“晴晴丫头,来跟奶奶来,就一会儿,别怕啊。”
两人进了房间,说实在的,重生在这具身体里也有半年多了,她一直不知道原主背上有胎记。
“丫头,你将衣服捞上来一点,让奶奶看看你的腰背处,听你那亲生妈说过,她说你的腰背间有颗黑色的胎记,大小如黄豆大小。”阮奶奶解释道,不管这姑娘是否是她的孙女,都是个可怜的孩子。
俞晴依照她的话,将后背的衣服撩起一些,阮奶奶便迫不及待地低头去查看。
白皙的背部挨近脊梁骨的地方,有一颗豌豆大小的黑色胎记,这跟张春丽说的有一点出入,但也一个可能,就是这胎记会随着人的长大而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