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秀也拥有‘不死之力’?”源一的脸猛地一沉,“信秀他也是靠着‘丙号丸’来压制不死的吗?”
“不。”初光的声调压低了几分,“丰臣信秀那个疯子他稍有些不同。”
“那个疯子所吃的是甲号丸。”
“那个对‘不死之力’的压制能力最弱的药吗?”源一问。
“嗯甲号丸因对‘不死之力’的压制能力最差,所以吞服甲号丸的人,无一例外——通通暴毙,从未有过例外。”
“但也不知丰臣信秀那个疯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硬是要用这种从未有过成功先例的甲号丸来获得‘不死之力’。”
“吉久、烙妇人这些吞服丙号丸的,仅用了1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便顺利消化了不死。”
“但丰臣信秀却足足花了将近1年的时间,才终于征服了‘不死之力’。”
源一:“既然信秀是靠甲号丸来消化不死,那他岂不是所拥有的‘不死之力’,要远胜吉久、烙妇人他们?”
“你猜对了。”初光自然搭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稍稍收紧,“因为甲号丸对‘不死之力’的压制力最弱,所以丰臣信秀吸收到了远比吉久、烙妇人他们要多得多的‘不死之力’。”
“丰臣信秀所获得的身体素质的加强、恢复力的加强,都远不是吉久、烙妇人他们所能比拟的。”
“喂喂喂。”牧村这时插话进来,往自己的脖颈上比了个砍头的姿势,“你可别告诉我:那个丰臣信秀是个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他能再长个新脑袋的怪物。”
“那倒没那么夸张。”初光瞥了牧村一眼,“不论是甲号丸还是丙号丸,其原理都是压制、削弱‘不死之力’,让人体有将不死给吸收的可能。”
“所以本质上,丰臣信秀所拥有的不死身,也是不完整的不死身,只不过是要比吉久他们的不死身要更完善很多而已。”
“据我所知——只要破坏丰臣信秀的头部,或是给丰臣信秀足够的杀伤,他也会死。”
“当然——前提是你得要有那个打中丰臣信秀的脑袋,或是给他足够杀伤的能力。”
“我虽从未亲眼见过丰臣信秀与人战斗的模样,但是我大致能想象得出丰臣信秀那个疯子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吉久、烙妇人他们这些吃丙号丸的人,身体素质都能获得如此强横的增强。”
“吃甲号丸的丰臣信秀,他所得到的强化,势必是在吉久他们之上”
“嘛他有弱点就好”牧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那凝重的神情却没有半点放松。
“你刚才有说过——信秀先后建立了4座研制变若丸的试验场,对吧?”源一在沉吟片刻后,再次发问,“那4座试验场现在都在哪?”
“这4座试验场,被分别用于进行‘甲乙丙丁’这4种变若丸的研制,为了便于称呼,丰臣军的人将用于研究甲号变若丸的试验场称作‘甲号场’,以此类推。”
“甲号场位于琉球,乙号场位于京畿,丙号场位于虾夷地,丁号场位于纪伊。”
“你如果是想去这4座试验场的话,那还是放弃为好。”
源一:“为什么?”
“因为这4座试验场都于前不久被丰臣信秀给摧毁了。”
“试验场地被用火药摧毁得一干二净,所有被抓来做试验的试验体也全部杀得一干二净。”
“丰臣信秀为何要于前不久摧毁所有的试验场,我就不知道了。”
“唯有用于进行丁号丸试验的丁号场的部分试验体幸免于难。”
“嗯?为何?”源一挑了挑眉,“为何只有丁号场的部分人幸免于难?”
“因为我设法救了他们。”初光沉默半晌后,缓缓诉说,“我虽和丰臣氏没有什么仇恨,但他们这种四处抓人来做试验的残忍行径,实在是让我难以视而不见。”
“为了保证能有充足的试验体来做试验,丰臣氏四处去抓无辜的可怜人。”
“一开始是抓那些无人关心他们死活的秽多。”
“实在是抓不来更多的秽多后,便开始向普通人下手。”
“惨遭丰臣氏毒手,被丰臣氏抓去做实验的没有一千应该也有八百了”
“我一直想尽我所能地帮帮那些可怜人。”
“在准备摧毁所有试验场的前夕,我恰好正在大坂,距离设于纪伊的丁号场很近。”
“再不想点办法救救他们,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于是我决定搏一把。”
“在丁号场准备被摧毁的当天,我趁试验场内的人都忙于破坏试验场而疏于守备之时,冲入丁号场内,救出了部分试验体。”
“只可惜这些被我救出的人里,有相当一部分人被抓了回来并被清理掉。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成功逃脱。”
“试验场救人”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间宫,这时像是猛然想起了啥似的,沉声道,“原来如此当初救了那个阿竹的人,就是你啊。”
初光:“阿竹?”
间宫将他当初在江户,从他父亲那所救的阿竹的情况,有选择性地告诉给初光。
“哈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初光哑然失笑,“据你的描述,你所救的那个阿竹,应该就是被我所救的丁号场的实验体之一了。”
“丁号场是最晚营建的试验场,当时丰臣氏已经将能抓的秽多给抓得差不多了。”
“因此在丁号场营建完毕后,只能去抓那些普通人去做实验。”
“那个阿竹相当幸运啊。竟然能够能够逃出去”
“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所有吞服丁号丸的人,身上的不死之力会逐渐消失,过上一段时间,那个名叫阿竹的姑娘,应该就能恢复成常人了。”
除了绪方、阿町、初光之外,周围就不再认识谁的一色花,一直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安静地恭立在不起眼的角落。
这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从刚才开始,一色花的脑海里就一直萦绕着这个疑问。
从刚才开始,一色花就有一种身处云中雾里的感觉。
不死之力、变若丸、试验场这些此前从未听闻过的陌生词汇,让一色花的思维已完全跟不上,这些词汇像一柄柄重锤,敲得一色花都感觉脑袋有些晕眩了。
不过初光刚才所说的某2段内容,让一色花不禁提起了注意——在消化不死之力时,身体会进入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以及消化不死之力者,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将得到飞跃性的强化。
听到这一段内容时,一色花想起了左右卫门。
在绪方抱着一色花与左右卫门等人战斗时,一色花就发现了——所有砍在左右卫门的伤,都会很快恢复。
当时瞅见此景时,一色花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她那时还以为左右卫门是不是什么有着“伤口恢复速度快”这一特技的奇人异士
若不是因为她刚才就有恰好看到一个有着强悍恢复能力的人,否则她还真难以相信这个世上存在“不死之力”这种东西。
在听完初光的那番话后,除了回想起左右卫门之外,一色花还不禁将视线一转,看向现在正在站在她不远处的绪方。
不知为何,脑海中快速闪过上一刻还处于昏厥状态的绪方,在下一刻又突然变得神勇无比,用压倒性的实力差将左右卫门等人给击溃的那一幕幕
阿町等人没有看到绪方在打败左右卫门之前,身体有多么地虚弱,但一色花却看到了。
她是目前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看到绪方在与左右卫门决战之前,身体有多么虚弱的人。
当时,在看到绪方突然苏醒过来并大发神威时,一色花就一直很想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但苦于找不到问问题的好时机,这个问题一直憋在一色花的心里,直到现在都没能问出。
——一刀斋大人
初光刚才的那些话,让一色花越想越是在意。
在不知第几次地斜眼偷偷去打量绪方后,她突然瞧见——刚才一直沉默不语,只静静听讲的绪方,突然缓步朝初光走去。
“你对‘不死之力’的了解,远比我们预期的要多啊。”在走到初光的跟前后,绪方随意地蹲坐在地上,令自己的视线与初光的视线平齐,“我也有点问题要问问你。”
“我这种没吃过那什么肉片的算是什么情况?”
“还有——我之前吃的变若丸是哪种类型的药丸?”
“什么?”初光的表情一怔。
在初光发怔时,绪方默默拔出腰间的大自在,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大自在的刀尖在他左手掌的掌心划了一刀。
一条殷红的血线在绪方的左手掌浮现。
“阿逸,你干”阿町的这句话“你干嘛”才刚来得及吐出一半,余下的字词便因被眼前的光景给惊到而堵在了喉间。
阿町应该说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朝绪方的左手掌投去震惊的目光。
尤其是对“不死之力”无甚了解的一色花,现在更是用双手紧捂嘴巴,险些惊叫出声。
他们看见一根根红色的肉丝从绪方的伤口处冒出,仅瞬息的功夫,这些红色肉丝便填补好了绪方掌心的伤口。
初光呆呆地看着绪方完好如初的掌心:“你的‘不死之力’是从哪得来的?”
绪方:“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命运对我低语:“你无法抵御大熊。”,我沉声回应:“是的,你说得没错。”
——作者君昨日突然灵光一闪,改编出来的名言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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