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儿媳阿实的两条腿分别被两个人控制住,那个伊藤诚太郎蹲坐在阿实的跟前,用一柄胁差割着阿实下摆的衣服。
眼前的景象,以及传入耳中的这道道让直周不忍再听的声音,让直周终于痛苦地闭上双眼。
“够、够了!”
直周他那于不知何时变成青紫色的嘴唇哆嗦着。
楼罗瞥了直周一眼。
然后停下了在如水脸上画画的手,并抬手示意伊藤诚太郎等人,让他们都停下。
面对楼罗的命令,伊藤诚太郎十分听命地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动作。
“看来有人的记忆成功复苏了呢。”楼罗以戏谑的口吻说。
直周把头垂得低低的,哆嗦的嘴唇让他的声音也随之颤抖。
“我……承认。我认识绪方一刀斋……”
“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何处!”
直周猛地把头抬起,以哀求的目光直视着楼罗。
“我用性命向您保证!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我求求您,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家人吧。”
说罢,直周再次把头垂下,似乎是想向楼罗磕头。
但是因为身体被绑在木柱上,所以他的额头没能成功磕在地上。
楼罗:“……”
手上仍倒握着刀的楼罗沉默着。
苦苦等待着楼罗开口的直周,感觉1秒仿佛有1年那么漫长。
楼罗没让直周等太久。
直周仅等了“10年”,便听到楼罗说:
“……那你了解绪方一刀斋之后的行踪吗?”
直周:“欸?”
“你知道绪方一刀斋之后会去哪儿吗?或者说——你直到绪方一刀斋之后一定会去什么地方吗?”
楼罗缓步走到直周的跟前,蹲下身,让自己与直周的视线平齐。
“比如:绪方一刀斋之后一定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
突然凑近到跟前的楼罗,让直周清晰地看到——在这顶“天盖斗笠”的后方,有着2道如毒蛇般的阴冷目光。
“这……”
楼罗刚才的问题,令直周的目光闪烁,犹豫之色再次从他的眼瞳中冒出。
“顺便一提——你可别瞎掰。”
楼罗补充道。
“若是之后让我发现了你是在随口乱言来蒙骗我等……那你将受到的惩罚,可就不只是在你儿子的脸上画画,已经用你的儿媳和孙女来充作让部下们放松的工具了。”
这句话,让直周脸上的犹豫之色变浓的同时,还多出了不少的痛苦之色。
将头再一次垂下的直周,沉默了好久好久。
直周也不急,默默得等待着直周的回答。
直周咬紧牙关,沉默了不知许久后——
——一刀斋大人……对不起……在家人们都安全后……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切腹谢罪的!
在心中淌下了几滴无形的眼泪后,颤抖的声音再次于这昏暗的房内响起。
“一、一刀斋大人的佩刀损伤严重,所以前阵子,他将他的佩刀送到我的一个友人那修缮。”
“一刀斋大人和我那友人所约定好的取刀时间是……”
……
……
楼罗哼着小调,缓步走出了关押直周等人的小屋。
直周他们被关押在大坂的一座极偏僻的废弃小屋里,这种地方是货真价实的“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楼罗刚踏出这座小屋,便有一道娇小的身影快步迎向楼罗——是一个极貌美、气质极出众的女子。
“楼罗大人。”刚来到楼罗的跟前,这位貌美女子便单膝跪地,恭声道,“仍未找到一色花。”
“还没有找到一色花?”楼罗他那藏在“天盖斗笠”下的眉头,“喂喂喂,找人这种事情……不一直是你们这些伊贺忍者的强项吗?”
“万分抱歉,是我等无能。”貌美女子把头垂下,未对楼罗刚才的这句埋怨做任何反驳。
楼罗刚才跟直周等人所说的什么“用你的儿媳和孙女来做放松的工具”,其实完全是在诈他们。
楼罗他们根本没有抓到一色花。
在得知一色花竟然顺着家里的密道逃走后,楼罗立即派出了大量的伊贺忍者去追击。
楼罗本以为,让这帮精锐的伊贺忍者去抓回来一个连鞋都没穿的女孩,只不过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谁知,竟然到现在也没有将那个一色花给抓回。
“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奉行所的四周。”貌美女子接着补充道,“若是在大坂奉行所的周围发现了一色花的行踪,我们会立即将她抓回。”
“……虽说想问的东西,已经从她爷爷那问出来了。但据情报,那个一色花和绪方一刀斋的关系很好,两个人在那什么‘大试合’上有说有笑的。”楼罗正色道,“那个一色花的身上,说不定掌握着什么别的和绪方一刀斋有关的情报。”
“赶紧将那个一色花给我抓回来。”楼罗以不置可否的话音命令道。
“是!”貌美女子高声称“是”。
向貌美女子下达严令后,楼罗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待貌美女子离开后,楼罗转过头,朝跟在其身后的伊藤诚太郎等人说道:“好生看管一色直周等人。在确认绪方一刀斋已死之前,不可放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离开这儿。”
伊藤诚太郎:“是。”
“还有——除非他们不服看管,否则不可对他们做任何无礼的事情。在那个一色实的身上乱摸也不行。”
伊藤诚太郎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连……摸下那个一色实的脸和手都不行吗?”
“我可是有答应过他们——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我这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出尔反尔。”
“是……”伊藤诚太郎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楼罗朝他们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回屋去好好看管一色直周他们吧。”
“是……”
伊藤诚太郎领人回到了屋内。
楼罗的周围,仅剩他一人。
“……真是天助我等啊。”楼罗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星空,以只有他本人才能听清的音量缓缓道,“那个绪方一刀斋去取刀的日子……和我们发动大坂春之阵的日子……竟然是同一天啊……”
……
……
这位刚刚才跟楼罗汇报着任务进程的貌美女子,现在正在大坂的某处偏僻角落里穿梭着。
她一边向前缓步走着,一边以警觉的目光查看着周围,检查着是否有人在跟踪着她。
以这种小心至极的方式缓缓向前进的她,终于来到了一座不起眼的木屋大门前。
“婆婆。”貌美女子拍了拍门,“是我。”
她话音刚落,一个年纪极大,体型佝偻的老婆婆便缓缓拉开了房门。
“你回来了啊。”老婆婆说。
“嗯。那女人怎么样了?”貌美女子反问。
“睡得正香甜呢。”
貌美女子解掉脚上所套着的草鞋,快步朝这座小屋的深处走去。
一个箭步拐进这座屋内的某座房间后,一抹白色的身影便映入了貌美女子的眼中。
这抹白色的身影,正是一色花。
此时,她身上的白色浴衣已经被整理得整整齐齐。
虽说她和她的家人们被关在了不同的地方,但她们的境遇却出奇地相似——被绑在一根木柱上。
不过直周他们是被用铁链粗暴地捆着,而一色花则是被细绳绑着,而且被绑的方式也温柔许多。
说来也巧——在貌美女子刚来到这座关押一色花的房间,她便瞅见一色花的眼皮动了动。
随后,便见着一色花缓缓睁开了美目。
苏醒过来的一色花先用迷茫的目光打量了下周围。
紧接着,迷茫变为错愕,呆呆地盯着眼前的貌美女子。
“初光……小姐……?”嘴巴被绑住的她,嘟囔着吐出这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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