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算了。”
姜暖暖也冷下声,“东西轻拿轻放。”
翟霖看着她,冷笑,“你都不是我的心理师了,管我?要用什么新身份?”
她张口还没出声,就被他一句话顶了回来。
“别跟我说朋友。”翟霖路过她身边,“没睡过一张床还接吻过的朋友。”
倒也不必一再提醒
姜暖暖闭上了嘴。
最后一项是给大人们放松的篮球比赛,孩子们坐成一堆,手里挥舞着小棒子拼命给自家爸爸加油。
国民坐在前排,小心翼翼的问姜暖暖:“姐姐不喜欢哥哥么。”
姜暖暖低头,轻声在他旁边说:“喜欢的呀。”
“那为什么不能一起吃饭?”
“因为那个等我的人是我老板,他要我今天要加班。”
好骗的国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老板是个坏人,都不给姐姐谈恋爱的空隙。”
姜暖暖笑了笑,“对,耽误我谈恋爱。”
这话在国民听着就是她喜欢翟霖,只是碍于工作忙,没时间跟他谈恋爱。
他心里计较着,看着球场上打疯了球的翟霖,小脸皱在一起。
姜暖暖跟另外的人一起来参加国民的运动会,翟霖偏执的心理认为,对她而言,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都是可以被替代的,她真的对他没有感觉。
翟霖的眼神越来越凶,在他面前拦他的家长都被这野狗一样狠的眼神看的心惊胆战,被他接连暴扣走了几个三分球。
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手下的篮球,两场下来急速消耗体力的翟霖,假肢将残肢末端磨的钻心疼痛。
他在最后一次起跳落地得分的刹那间,大家都在为他拍手叫好,那高挑的身影却轰然倒地,长裤腿上掀,露出大半假肢。
本来残疾班的家长都没发现翟霖是个残疾人,这会跟他一起打球的纷纷跑上前道歉。
“对不起啊,刚刚撞了你一下,没事吧。”
“我不知道你也是,哎,对不起真对不起。”
所有健全人都对残疾人有先天的怜悯和同情,偏偏翟霖最渴望被当成正常人,像个正常人,他最恨这样的安慰了。
他的表情越来越暗,神情极力隐忍,克制着快要爆发的情绪。
不能在这伤人,这是他有限理智内思考的事。
意识到不对的姜暖暖从零食区重新拿了水和糖,穿越人群,来到他身边蹲下抱住他的胳膊,语气轻快道:“你也太厉害了吧,比分差距拉开的好大。”
她仰起头对他的队友大叔们说:“下半场让替补上,就这比分闭着眼睛你们也能打赢啊。”
他们像是刚反应过来,连忙应和,“多亏了小伙子,球技也太好了!比我们强太多!”
“真的厉害,我们自愧不如。”
“能做到这个份上,意志力惊人,好样的。”
翟霖并未听那些话,只是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暖暖,炙热的呼吸洒在她面颊。
她低声说:“喝点水,我扶你起来。”
她细软的胳膊改抱住他的腰,身上淡淡的桃子香气传来。
翟霖其实能自己站起来,却将小半重量靠在她身上,一手搂着她羸弱的肩头,手指紧握。
“你这么拼命干什么?娱乐活动而已。”姜暖暖往他嘴里塞了颗糖,将毛巾扔到他脸上,又顺着滚落汗珠的脖颈擦拭。
翟霖沉默着,指节却苍白。
没见她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进入公司接手家业,选择尽力变成正常人,但因为残废和精神疾病,就注定得不到一点喜欢么?
“我就这么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