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门又打开了,夜里开着窗,入秋又凉爽,斐堇召不得不悄悄进来给她扯了被子重新裹好。
最后一点蜡烛燃尽,室内只剩下了穆青色天空带进来的自然光,暗沉沉的。
斐堇召坐在床边,伸手将她垂在脸上的一缕秀发撩开,看着那张酣然入睡的娇俏小脸,低声说“真当我是柳下惠么。”
他惩罚性的咬上她的唇,掌心压着她露在外的手背,比之前更深入的吻了下去。
姜暖暖又梦到嚼口香糖了,但这次不是烟草味的,是一股淡淡的酒香回荡在齿间,味道很好。
接近中午她才悠悠转醒,首先感觉到的是唇上撕裂般的疼痛,还有神经直跳的大脑。
她呜咽了一声,捂着脑袋爬起来,系统66在耳边一连串的报喜,斐堇召的好感度冲到了40%,一晚上净赚一亿多。
“这么多?我还干什么了?”
系统66“哦,你没干什么,你就是脱了裤子勾引他亲你,然后你做梦都会回应,给他狠狠刺激了。”
姜暖暖“”
你睡觉你不脱裤子?难不难受?
她舔了下刺疼的唇瓣,想不到斐堇召比顾廷宴还凶,像头小狼似的给她咬了。
思索间,青年推门进来,一身水汽,头发湿哒哒的贴着头皮,平静的丢给她一套衣服,“我出去买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姜暖暖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嘴巴也破皮了,系统66随即解释;“哦,你也给他咬了,梦里还啃汉堡包呢。”
“”
她抓了抓头发,哑着嗓子问他“我嘴巴好疼,昨晚干什么了?”
这一副酒后健忘的样子,斐堇召一点不意外,他应该感到庆幸她忘记昨晚那个吻,翻涌上来的难受情绪又告诉他不是这样。
他压了压眼睑,转身走到门口,淡声说“你发酒疯,自己吃东西咬破嘴了。”
姜暖暖“”这个理由真是好极了。
她眨巴眼,“那你呢?你嘴怎么也破了?”
斐堇召呼吸一窒,很快道“太干了,嘴唇皲裂。”
姜暖暖“哦。”
该配合你的演出,我一场不会落。
等他出去将门带上,她把床上的衣服袋子扒拉过来,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长袖裙,吊牌被减掉了,她拿出来摸了摸,神色微变。
是很好的雪纺料子,绝对不是那种一两百的地摊货。
姜暖暖抿了抿刺痛的唇,收敛复杂情绪,翻身下床换衣服。
裙子有些大了,但系上腰间的带子又刚刚好。
穿上昨天穿来的针织小外套,到也很搭。
她揉着太阳穴走出去,就看见那人站在小阳台上,晒着她的牛仔裤。
斐堇召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去拿她换下的t恤去洗,“早饭在桌子上。”
“要不我自己洗吧?”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斐堇召“你在家洗衣服?”
姜暖暖“好像没有。”梅姨每天都会做家务,她还真很久没洗过衣服了。
斐堇召扯了下唇角,小公主可不连衣服都不会洗。
一碗醒酒汤,一份小笼包。
姜暖暖乖乖坐在沙发上吃,听着早间新闻播报。
“最大铁路集团持有人翟蘅董事,于昨日上午与其妻子傅诗柳完成离婚手续,由傅家控股的领洋科技今日股价大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