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收拾你们的行囊与武器，回去后如果有人向他人泄露你们离去的目的，那么你们也不必回来了。”凤灵曦一字一顿的道：“凤家容不下不守规矩毫无纪律的蠢货，经不起三番四次的挑衅底线！”

这是第一次警告。

凤灵曦留意到了有几个在蠢蠢欲动的家伙，但她并没有急着挑出，现在就动手难免会引起大家的反感，需要这些人去做些什么……凤灵曦眼底寒意划过，至于做些什么后，还能不能命大的活着那就另说了。

人群已经全部散去，不，还有一人。

凤灵曦刚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就算她想继续撑着，这副身躯也不允许她再这么下去。

然而等所有人散了，只有一人还傻傻站在那边就显得非常的惹眼，凤灵曦定晴一看，这不就是不久前对夜家非常感兴趣的那名少年么？

于是她抬手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少年犹豫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凤灵曦是在指他后，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

“你不回去带上武器，一会儿怎么应敌？”都特别强调武器二字了，这些弟子也不是第一次外出对付那些野兽灵兽，自然心知肚明这大半夜出去是做什么。

少年没有吭声，低垂着头看着地板不说话。

凤灵曦见状，又想了想后，只好道：“一会儿你要面对的是比你大好几倍的敌人，它的利爪可不会因为你没有带武器就放过你，你想被开膛破肚？那这样的话，夜家那些过往可就听不到了。”

少年动了，他抬头，蠕动了下唇：“你……真的知道？”

凤灵曦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不知道。

“我问过许多人，他们不愿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我？不是你问我的吗，既然问了为什么不能告诉你？”凤灵曦微微一笑，少年的执着让她意识到夜家也许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至于夜家的过往回去问问爷爷或者小叔叔就行了，他们两人当年都是旁观者多少会知道得比那些传闻要真实得多。

“之前你问我，你要怎么做我才会告诉你。”凤灵曦故作思考了下，现在道：“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告诉你！”

这小子对自己很狠。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连她都有些承受不住脚上的痛，只是这些痛与过往相比确实不值一提，她是习惯了。

而少年没有她那日积月累的习惯，他的情况明显要糟糕得多，腿裤子都烂了，鞋子上也都是血迹分不清是脚受过伤还是腿上流下的血迹染红的，可即便这样，凤灵曦发现他的脸上从来没有一丝疼痛的痕迹。

在别人已经疼的脸都要皱到一块抽泣时，他面无表情的把血肉和裤子分离开，不吭声，也不皱眉。

“真的？！”少年的表情少有的变化了下，拍看后，他有些犹豫最后低声道：“我没有武器。”

凤灵曦没听清：“嗯？”

“我没有武器。”少年抬眼，他的眸色真的很浅淡，但在月色下却显得很美：“加入凤家时发放的那柄剑，被那些人抢走弄断了，后来我用的都是木剑但那木剑不久前也断了。”

凤灵曦了然。

“你叫什么名字。”

“……凤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