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郑兰……”凝视那惨白面孔上镶嵌的精致五官,江原神情恍惚,头晕目眩,仰面翻倒。
华亮听见动静,鼓起勇气进入木屋。“快来人哪,死人啦!江原,你醒醒,你醒醒!”
救护车和警车纷至沓来。几个清秀的护士用担架抬走江原。华亮拨通江原继母电话,通知她去市医院。
警察在笔记本上行云流水地记录:死者,郑兰,原于2002年因头部重伤宣布抢救无效死亡,后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复活,因1996年故意杀人罪罪行2002年泄露潜逃十年,推测死亡时间为3月19日上午八点,死因为窒息,自杀。
这时,与郑兰无亲无故的校长扑在郑兰遗体上号啕大哭,哀恸天地。警方不禁心生疑虑。
“钟暮,你可曾发现死者入校?”
“没有。”
“校内摄像记录了吗?”
“也没有。”
“钟校长,一个逃犯藏匿校园,忧郁而死,你不感到不可思议吗?”
“同志想侦讯,我可以和你们走一趟。”
“不需要你亲自去,我们取样你的血液指纹即可。”
钟暮不卑不亢地摊开双手,布满泪痕的脸神色悠然,嘴角上扬,攒两条涟漪似的皱纹。
一向沉着冷静的刑警依经验判断,钟暮应该和此次案件无关,否则必会推三阻四。于是,敬礼致歉后,警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广袤的地平线上。
钟暮捏了一把汗,惊魂未定。华亮在一旁对这件杀人案的处理经过洞若观火。她断定钟暮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