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一指除了张易之的所有人,喝道“把这些狗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陛下,饶命啊!”
“奴婢再也不敢啦!”
“张大人救我!”
顿时,殿里哭爹喊娘!
军卒一涌而上,每两人一个,拖着就往外奔,摁在地上,操起粗大的木棍照背打去!
后脑壳,脊椎,都是招呼的重点,没几下就鲜血淋漓,惨叫不绝,痛的满地翻滚。
不片刻,叫声渐渐减弱,几个少年被活活打死。
“剁碎了喂狗!”
女皇仍余怒不消的挥了挥手。
军卒们抬起尸体去往远处,留着数行越滴越远的血迹。
有太监宫女赶来,擦拭地面,女皇看了小半晌,收回目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张易之,便道“今晚小宝服侍朕!”
说着,就带着上官婉儿等一众随从转身离开。
“陛下,多谢陛下!”
冯小宝大喜,磕头谢恩,跟着跑了出去。
殿内,张易之脸皮都在抽搐,今日可谓被冯小宝狠狠甩了一巴掌,虽然女皇不会拿他如何,却让他颜面无存,又当着他面将控鹤监几个少年活活打死,分明是警告他,不要仗着朕的恩宠为所欲为!
“冯小宝!”
张易之咬牙切齿,狠狠一拳砸向地面,在即将砸中时,赶紧把劲撤了,只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担心被扣上个心怀怨念的帽子,这种帽子不需要实证,足以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可是拳头没能打出,怨恨无处发泄,更让他心里憋闷的想吐血。
因今晚冯小宝侍寝,不需要他,跪了半晌,张易之起身离开,去往花间派驻地。
“怎么了?大哥在女皇面前受气了?”
张宗昌看着一脸阴沉的张易之,悠悠问道。
“娘的,今日阴沟里翻了船……”
自家兄弟,没什么好忌讳,张易之含恨道出。
韦九娘眸中现出了微不可察的讶色,她也觉得冯小宝的表现不大正常。
“大哥,咱们兄弟何时吃过这样的亏,改日找几个地痞,趁冯小宝出门把他阄了,没了那活儿,看女皇还怎么宠信他!”
张宗昌不愤道。
“莫要造次,此事不简单!”
牛长根摆了摆手。
“师叔所言何意?”
张易之不解道。
牛长根沉吟道“冯小宝乃地道泼皮,最擅见风使舵,他受你排挤,岌岌可危,不想方设法讨好于你,反去洒水扫地作甚,若本座没有猜错,必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而此人对你颇为了解,方可针对你的性情,布置针对你的陷阱。”
“难道是……那姓萧的?”
张易之现出阴晴不定之色。
“大哥,很可能啊,此人与你屡次为敌,肯定对你了若指掌啊!”
张昌宗从旁叫道。
“师叔,那狗贼一再针对于我,可有法子将他除去,我吃些亏倒没什么,就怕他坏了宗门的大事啊!”
张易之也觉得必是萧业无疑,愤恨道。
牛长根为难道“此子行事滴水不漏,连女皇都拿不住他的痛脚,要想对付他,难,不过此子重情重义,倒是一个明显的弱点,留意着便是,总是有机会,你也要尽量讨好女皇,别忘了你的任务是劝说女皇立李显为嗣。”
“是!”
张易之心沉了下来,自己吃那么大的亏,宗门只随口敷衍两句,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利用价值,对宗门的怨恨不由又深了几分。
牛长根似乎意识到过份了些,又道“总让冯小宝在女皇面前蹦达也不是个事,暂时对付不了萧业,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九娘,你暗中把冯小宝重新受宠之事透露于东宫,再传播些流言,诸如女皇将立武三思为嗣,易之你也配合下,时常往武三思府上走动,如此一来,东宫必深信不疑,相对于你,冯小宝只是个泼皮,易于控制,或会起收买之心,届时,便是冯小宝的死期。”
“弟子明白!”
张易之精神微震。
韦九娘也拱手道“弟子这就去办!”
张昌宗却是道“大哥这些日子还需结交冯小宝,至少让太后看到大哥的诚意。”
张易之差点发作,他虽然心性扭曲,但是身为李建成后裔,最起码的高傲还是有的,让他腆颜去结交一个下九流,明显是张昌宗不怀好意。
只是见着牛长根投来的目光,仍是挤出笑容道“昌宗所言甚是,愚兄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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