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本来拖着病躯为蒋方讨还公道就让他消耗了大量精力,又被铁无痕一抓,就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的撑不住了。
“萧郎,萧郎!”
陈子昂色变,大怒道:“姓铁的,你做了什么?你竟敢当街暗算学子,好大的胆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往我怀里倒的啊!”
铁无痕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扶着萧业动不敢动。
陆文指着铁无痕道:“刚才萧郎还义正严辞的和你说话,我们都看到,被你推一把就倒了,不是你故意伤人还是谁?”
“我我冤啊!”
铁无痕就觉今天倒霉透顶,叫了声冤之后,赶忙拍了拍萧业道:“兄弟,你也是读书人,可别讹人啊,快醒来,和大伙儿说清楚啊!”
萧业连讲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心里想着,原来我也碰了一回瓷
铁无痕的两名手下,都没见过这架式,全懵了。
“哎呀,萧郎坦荡君子,怎会讹你?先赶紧扶回客栈,叫大夫来!”
蒋方一听铁无痕污蔑萧业,不乐意道。
陆文道:“姓铁的,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背起萧郎?”
“凭什么我背?”
铁无痕不服道。
陆文理直气壮道:“是你推的,又生的那么大个儿,你不背谁背?告诉你,别想跑,萧郎若出了意外,拿你抵命!”
“老大,背吧?这些学子最好别招惹啊!”
一名手下弱弱道。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救人要紧!”
“诶,我他娘的出门怎么就没看一眼黄历,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穷霉!”
铁无痕不甘心的重重叹了口气,背上萧业,吩咐道:“你俩个,去济善堂请一名最好的大夫来状元楼,要快!”
“是!”
两个手下脚底抹油,飞奔而去。
铁无痕也背着萧业,与陈子昂三人赶往客栈。
历来学子,常常有考后身体不支病倒,状元楼对此见怪不怪,送去了热水和干净毛巾,众人七手八脚的把萧业全身擦洗一遍,再换上干爽衣衫,由棉被裹好,大夫也提着个药箱来了。
“大夫,您给看一下!”
陈子昂急道。
“别急!”
大夫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条斯理的放下药箱,命人把萧业的右手拿出来,搁在床上,才将三根手指搭上腕脉。
几人均是紧张的不敢说话,就连铁无痕一边暗中唤着倒霉,也一边默默为萧业祈祷。
可那大夫久久不移开手指,眉心越拧越紧。
陈子昂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大夫,没事吧?”
“哎!”
大夫重重叹了口气:“从表面上看,这位小郎似是受了风寒,其实不然,其脉象阳盛阴衰,阳火过旺,脉涩而紧,气机散乱,若老夫未看错的话,应是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