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你总算来了!”
陆文站起来拱手,面孔带着些歉意。
“哦?出了什么事?”
萧业不解的目光望向陈子昂。
“哼!”
张检哼了声:“也不知哪个狗娘养的,放出谣言,说你们三人自恃才高,不屑与庸才互保,凡有与之互保者,要先受挑选,得到认可,才有互保的资格,这不是虾扯蛋么?”
陆文苦涩道:“正因于此,本届童生无人愿意与我们互保,哪怕我找上门去,别人一句高攀不起,任我如何解释仍是吃了闭门羹,要我看,肯定是史进使的坏!”
“这狗娘养的,怎心思如何坏?萧兄与表哥哪里招惹他了?”
张检不愤道。
“诶”
萧业摆摆手道:“史进家大业大,后面又有人,我们现在不能和他正面起冲突,眼下还是尽快把问题解决为好,既然本届童生无人与我们互保,那往届童生有没有合适的人?”
陆文道:“历来往届生敌视应届生,能不找还是尽量不找。”
“不错!”
张检点头道:“往届生屡试不中,年龄又大,偏偏读书耗时间,养不了家,只能在家里吃闲饭,受白眼,久而久之,心态难免扭曲,再看到如萧兄、陆兄这样无忧无虑,可以安心读书的少年郎去赶考,哪里能不妒忌?”
“这”
陈子昂与萧业相视一眼,认可了张检的说法,迟疑道:“陆兄在扬州有没有熟悉的应试童生?”
陆文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道:“两位不必担心,我陆家好歹在江南立族数百年,理应不成问题,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们什么时候去扬州?”
陈子昂道:“府试四月初五,院试四月十五,今日是三月初三,还是早些过去为好,就定在十日后,如何?”
“行!”
陆文站了起来道:“我今日来,正是为了说一下此事,十日后我们再见,告辞!”
拱了拱手之后,大步离去。
三人把陆文送出府门,才折返回来,萧业却是现出了欲言又止之色。
“萧郎,可是有为难事?”
陈子昂问道。
“有件事想拜托张兄!”
萧业从怀里取出西厢记手稿,递过去道:“我想请张兄帮我出版此书。”
“哦?”
张检接过书,讶道:“萧兄才情过人,也写?”
萧业无奈道:“才情再高,也要为五斗米折腰啊,你们先看看有没有出版的价值!”
“嘿嘿,这倒也是!”